向上一扬,就往旁侧滚落,但无头的身体在这瞬间还未死亡,依旧在朝前扑杀,直到扑至王越跟前,终于无力的扑倒在地,猩红的鲜血,继续向泉水般咕咕而出,片刻间就淌落一地。
王越的腰间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出了鞘。
两位黑衣武士,还有他们的首领,急剧吞咽着口水,看着王越的身影,好像看到了洪荒巨兽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王越冷冷的问:“为何在此杀人。”
他话音还未落,接连四面八方就传出脚步声,大群同样黑衣罩体的武卒,各自持着长矛、弓箭自店里面围了出来,如临大敌的看着野店大厅内的场面。
“不要动手。”黑衣武士中为首者急声道,制止冲出来的武卒,又朝王越接连行礼:“这位大人,我们是本地的驻军,在此捉拿贼寇,大人千万不要误会,千万不要误会。”
本地驻军?王越打量着他们,确实非是寻常贼寇之流,至于捉拿贼寇,那就只能是呵呵了。
捉拿贼寇,用得着这身打扮?捉拿贼寇,用得着将所有人都杀尽,连这野店主人和小厮都杀了?
想着门外那小队商人的车马,王越哪还不明白他们的勾当<="l">。
他们分明是见财起意,趁着夜中冒充贼寇行贼寇事,当然要将所有见过他们的人杀尽以灭口。
刚才若换成个普通投店者,想必也会成为野店里尸体中的一部分吧。
如此想着,他对为首的武士问:“我杀了你们的人,也是误会?”
黑衣人首领连连点头,又是拱手:“是误会,是误会,这是我们不小心将大人当成了贼人。”
“原来如此。”王越笑了笑,转身就欲离去,又回头问:“你们的人都在这里了?”
见他欲离去,黑衣人首领心下大喜,想也没想,就回了话:“是。”
听到这句回话,才转身的王越,陡然足尖一点,高高回窜在半空,身体一个扭动就高速旋转起来,剑刃随着旋转切割纵横呼啸,整个野店内瞬间暗流汹涌,无穷的剑风以他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斩杀。
黑衣人首领武士和最先被王越击伤的两位武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接连数道剑风直接贯穿斩杀当场。
武士一死,剩下的都是普通武卒,面对着看不见、摸不着、感受不到的无形剑风,更是没了反抗能力,在一声声惨叫中,不到数个呼吸间就各自倒落在地。
等到王越自半空落下,整个大厅内已再无一个活人。
“既是误会,那就彻底误会到底好了,还省得日后或有麻烦。”落地后,他冷声的说着,徐徐还剑入鞘,面无表情的看着野店大厅,这里显然是没法过夜了。
随之,他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可真是混乱啊,他只是想住个店,都不安生,至于那群在这野店过夜的客商和他们的护卫,就更不消说,竟被本该是保护他们的地方驻军冒充贼寇劫杀。
还有野店的主人还有小厮,他们又招谁惹谁了?
这么想着,他再无过夜的心思,当下只在野店寻了些食水就出了门,又往客商的车探查了番,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财物,叫这群军中武士见财起意。
结果一番探查之下,他发现车上财物并不多,更多的是有些价值的货物,于寻常武士而言,价值已是不菲,但于他而言,已算不得什么,于是半分未取,接下来就趁着月色继续赶路。
黑夜过去,东方泛白,他离吕里城邑已经不远,再待至旭日东升,远处的天边,透过溧水两岸无有边际的田野,吕里城邑就已然在望。
王越在城外略作停留,看了看当日来时安排宾客随行武卒安营处,发现吕里小君子的婚宴已经过去数日,参加的宾客虽已陆续离去,但还是有不少人还在,其中又以与吕里大夫交好那些大夫为多、
陈国外事春官昭穿,竟还在吕里,于是就往其随行者营寨寻了去。
关乎淮伯神庙的转变,还有槐里吉于淮伯神庙死于淮伯神力之下的事,最好还是与他通报沟通一番,既可表功,其得到相关消息后,也好做出应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