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头子死前看上一眼,我也就瞑目了!哈哈,可笑我活了近五百年,一个痴字还是臻不破,哈哈”笑声满是无奈与萧琐,空间微震,人已经不知所踪。
怔然许久,三个人同时明白过来,一个杀字,原来只不过是这位武宗巅峰对路修的援手!不让他濒临死境,屠龙刀的刀意是释放不出来的。
“多谢前辈助我!”路修诚心诚意的跪拜下去。
柳下隆隆的声音远远送来:“路修小友,你我相聚月余,很是投契。今天没有逼出你的屠刀,只现刀魂,不免有些失望。看来只有在真正的生死关头,才能逼那把屠刀现身了。我的神识之中,终究没有必杀之意,以屠刀的灵性肯定洞察得到。我只能帮到你这些了。”
路修说道:“柳下武宗,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柳下的神识说道:“鹰潭徒儿,你们离开乌兰王已经一月有余,不知道战况如何了,今日你就随公主离岛回去吧。你的伤此时也好的差不多了。路修小友也可跟你们一起离开。”
鹰潭与路修一起躬身答应。只有乌兰玲大不愿意,嚷嚷着:“怎么这么快就要赶我们走呢小六的刀还没有恢复呢。”
当下三人收拾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坐船离开小岛。
到了对岸,三人在镇子中买了三匹好马,骑马上路。乌兰公主这些天在岛上憋闷的紧,此时又能骑在马上,在大草原上驰骋,心中无比畅快。一路上小丫头喈喈咯咯又说又笑,像只飞出笼子的小鸟。
路修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也觉畅快,此行虽然没有重塑屠刀,但至少看见了希望。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正是草长鹰飞的季节。
天高地阔,风吹草浪卷碧波。
三人这一天走了一百多里,当晚在一家牧人的帐篷里歇了。
草原上几十里难见一户人家,牧民们逐水草而居,民风纯朴。
那家牧人极是好客,把自家酿的马奶酒,奶豆腐都拿出来待客,还特意杀了一头羊。
三人原是怕他多礼,隐瞒了公主国师的身份。但一位五爷千金,一位国师,举手投足自然非同凡响,这家人家更是礼遇有加。
第二日早晨,三人就着奶茶吃了些炒米,便辞别了牧人,继续上路。临走时,鹰潭在毡房里的桌子上扔了几锭银子。
这一日走到中午时分,却见前面有几匹马狂奔而来。
马上之人个个身材魁梧,背上的包裹大小不一。每人骑一匹马,马后还都拴着两匹。乃是为了长途奔驰轮换之用。这些人满面风尘,可见跑了不是一天了。
三人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想。将马往旁边闪了闪,让开了道路。
打头的一个彪形大汉于奔驰的马上一点头,疾驰而过,并未减慢度。
最后一个人背上的包裹忽然松了开来,自包裹里掉落了几件物事,落在地上,当当有声。那人身手也甚敏捷,忙一把攥住了包裹,不使里面的东西再往外掉。对地上掉落的东西却没有去捡。反而催马更急。
乌兰玲望着他们的背影高喊:“喂!掉了东西啦!”那些人却是理也不理。
此时鹰潭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几件物事,都是金杯银杯,手镯项链等贵重之物。
乌兰玲道:“咦,连这样的好东西都不要了,这帮人是不是跑傻了。”
鹰潭道:“或许是马贼也说不定。犯了事急着逃跑。”
乌兰说:“你既然知道是马贼,为什么不拦住他们,让他们跑了?”
鹰潭知道这丫头脾性,笑了笑,也不接她话头。
乌兰在马上舒展开双臂,抻了个极大的懒腰,说:“再有几天就能看见我那万恶的老爹了,真是幸福呀!”鹰潭和路修听了都不禁好笑。
鹰潭是蓝月国的国师,好歹也算是乌兰的家臣,不好说些过头的话。路修却不管这些,直接就问:“既然是万恶的老爹,见了有什么幸福的?”乌兰白了他一眼道:“就幸福的怎么了?”此时前面又出现一大群的牛羊,羊群后面是几辆大车,拉着拆卸下来的木杆,牛皮等帐篷的零散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