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去,坐的是马车。
厚实的布帘遮挡住严冬的凛冽,可比早间的步辇暖和多了。
慕梓寒想,可能是周璟的安排,就算不是他,也是手下的人揣度他的意思安排的。
到了慕府,她从马车下来。
雪很大,府里的奴仆用扫帚扫了雪,可道上很快又积了厚厚一层。
怕滑,她走的很小心。
也没人看出她行动间的异常。
“小姐。”
阿无笑着喊。
“少爷刚睡下,算着时间,惦记小姐快回来了,就让小的在您屋里点了炭火。”
慕梓寒表示知道了,从阿无那里要了伤药,吩咐他别声张。
回屋后,她一直强撑的笑意垮了下来。
先是摸了摸鼓起一个包的后脑勺。
也不知是不是这这个包的缘故,她有些晕眩,也有点想吐。
慕梓寒又脱下披风,毛绒长褙子,腰间的系带。
一件一件沿着纤细单薄的肩胛往下滑。
最后是内衫,露出后背的淤青。
她那一摔,落下不轻的伤。可她却没在人前吭上一句。
慕梓寒轻轻叹了口气,倒出药瓶,忍着疼艰难的上药。
除了后背,还有前胸。
那里还在发育。
有些时候她自己碰到,都不舒服,何况被周璟重重磕了一下。
想到那张美感的脸埋在她怀里,明明她穿了很多,可他薄唇带来的温度好像能钻进心里。这个画面慕梓寒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药。
她捂着脸,不愿多想。
慕家安安静静的,以前这个院子被遗忘,而现在,奴才路过这里,都下意识放轻脚步。
阿无在慕衍门外打着瞌睡。
厨师在小厨房里准备晚上的菜肴。
一切都很正常。
可到了晚上,外面传来卢艳悲戚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的人后背一凉。
卢艳听到卢慎打晕看门的奴才偷跑出去,夜里打滑掉入水池的消息,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赶过去时,慕家的下人正在打捞尸体。
被捞出来的卢慎早就断了气。
卢艳眼前一黑,扑到卢慎身上,痛不欲生。
她恨卢慎毁了女儿,可从没想过让他死。
她卢家就这一个独苗苗!这是彻底绝后了啊!
想到这里,卢艳难受的直抽抽。非不信邪的请太医登门
大夫背着药箱,只看了一眼:“夫人,表少爷气息已绝,请您节哀。”
卢艳眼睛通红,怒骂:“庸医!”
卢慎身体一向很好,除了年少轻狂贪恋美色,肾有点毛病。
卢艳急红了眼,一脚踹在看守柴房的奴才身上。
“说,你是怎么看表少爷的!”
看守柴房的是一对兄弟。
午间,卢慎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像个大爷一样,不满意这里,挑剔那里。
“你们对本少爷态度好点,我可不是死囚犯!不然,等我出去,第一个就是处置你们!”
“怎么又是一盘青菜,肉都没一粒,这是人吃的吗?该死的奴才!竟然这样苛待我!”
他们当然没当回事,毕竟管家安排他们过来看守时,就放话,这畜生玩意不用照顾他。
“夫人,表少爷是趁我们兄弟送饭时,发了疯无故用木棍砸晕了我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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