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余传波悚然回头大喝道:“是谁?”背后静悄悄地毫无反应。水兰紧张道:“会不会是什么死灵?”余传波喝道:“别自己吓唬自己,就算有死灵也不怕的,我带着羊的短剑呢。”水兰的嘴角边浮上一丝苦笑:“羊真的会出来吗?”“你说什么?”余传波惶然间见水兰正直盯盯地望着自己的腰间,也忙跟着看去,却不由大吃一惊,腰间的短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露出了半截,但是跟之前在现实世界中光芒万丈完全不同,剑身如同浸泡过石灰一般白蒙蒙一片被罩上了一层薄膜,连一丝光泽都反映不出。这也就是说,在这个号称羊与祈云飞共同开辟的死亡栋力里面,羊却丧失了真正的力量!
余传波失声叫道:“怎么可能?约定不可能会背叛主人的啊!”一直以来强自镇定,一直以来把羊当作最大依靠的余传波终于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了失措的表情。水兰看着羊,只觉得喉咙发涩:“我早就说了的,祈云飞的实力已经不是当年可比的了,当年他既然能击败羊,那么今天更加强大的他根本不把羊当作对手的。他一定是擅自改了约定了。”余传波两眼发黑,原本以为依靠羊的法力能为dodo和孤星寒得雪冤仇,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局。难道命运真的是注定的么?
“哎唷”余传波突然瘫了下来,水兰大吃一惊,忙上前搀扶:“猫猫你也不用惊吓成这个样子吧?”话未及说完,她自己也觉浑身酸软,禁不住也叫了一声重重地坐在余传波的旁边。余传波苦笑道:“你知道我不是吓的了吧?”水兰道:
“怎么会这样?突然全身无力,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余传波道:“不清楚,我猜是这个封闭的空间怎么都会对人的身体还有一点影响的吧?毕竟不是人呆的地方。”水兰焦急地道:“那怎么办?”余传波正要答话,眼角无意中却瞄到远方的地方有白衣一角正轻轻飘扬,余传波吃了一惊,忙抬头看时,顿时整个人呆在当地,极度的惊诧使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旁边水兰惊恐的尖叫使他逐步地恢复神智。
在远方的走廊上,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静静地漂浮在那里看着他们,虽然说脚没有着地,但是却比站在地上还稳当,没有一丝晃动,乍一看去没仔细分辨还以为她是站着的。那女子留着刚刚蔓过肩膀的长发,一条没有任何花纹没有任何修饰再简单不过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袖子将手完全盖住了,只是从隐隐约约中还看得到一点点轮廓。周围没有风,但是奇怪的,那女子的长发和裙边却非常自由和散漫地向四周舞开,五官很清瘦,却冷漠没有一丝表情,彷佛只是在打量一堆石头。
余传波舌头打结道:“你你你究竟是谁?”那女子没有答话,只是稍稍把头低了下来,似乎是为了更好地看清他们,然后突然就转身缓慢地离去。
好奇战胜了恐惧,余传波挣扎着爬起来喊道:“等一下,你到底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们出去的方法?都曾经是栋力的人,我们不要到了这个时候还要互相放弃好不好?”那女子没有任何停顿,置若罔闻地继续前进,长长的裙摆在空气中诡异地飞舞着,就如同是一座冰雕的女像披上了长裙,从始到终没有一点神色,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过一下。余传波感到了窒息般的恐怖,他不是第一次见识死灵,weish带给了他多少夜晚的噩梦,在孤星寒的带领下也见识过其他灵体,但有没有死灵象这个女子一样能够如此保持完美的纹丝不动?没有,一个都没有!或许她并不是死灵,而是另外一种诡谲的异灵?!余传波现在反而后悔自己刚才的挣扎问话,他毛骨悚然地拼命直往后退,同时在心底不断地祈祷那女子快点消失。
幸好,楼梯就在前方不远处,而该女子似乎没有直接飘下楼的能力,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余传波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向旁边惊魂未定的水兰,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神色委顿。正要互相安慰放松时,空气瞬间又开始凝固起来。
因为两人分明听见从女子消失的地方传来清晰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是那个女子
回来了么?可她明明是漂浮着的啊。死灵都是不能站在地上走路的吧?那么会是谁呢?两人对望一眼,均脸色大变,答案似乎只有一个,这个结界目前唯一的操控者祈云飞!余传波和水兰暗暗叫苦,刚刚逃过一劫,谁知更大的危难还在后头,两人拼命地想要起身逃跑,无奈全身就是提不起一点力气,象软绵绵的棉花一样,这次真的要将宿命终结在死亡栋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