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你话说得真好啊。”“水兰,我会帮dodo报仇的。”“水兰,我不希望你受伤。”“水兰,你没事吧?”“水兰”“如果不快点制止羊的话,那么猫猫的躯体就会抵挡不住强大的攻击波而粉身碎骨的。”“余传波这个躯体是上天注定出世为我羊所用的,帮助我灭绝吸血鬼这个种族是他唯一的使命。”水兰的脑袋已经变得一片空白,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在她耳边交织在一起,在她眼前已经丝毫看不到张笛和羊激烈的交锋,只看得见那熟悉的笑脸渐行渐远。猛地,她的心象是被塞进去什么东西,鼓胀鼓胀的,难受得要命,骨髓里有一股冷流瞬间爆发,然后弥漫到全身,直到她全身冰凉手脚僵硬。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变故来得如此之快,让她淡定的本性顿时丧失殆尽。究竟是什么感觉,让自己如此难受?水兰痛苦的蹲下身去,抱住头拼命的摇晃。
那边张笛正因为顾忌伤及余传波的躯体而施展不开手脚,幸好羊并不想真的跟他打,而只是嘲弄的看着他忙上忙下。“来啊,张笛。”余传波含笑的道:“想打倒我的话,就只管朝这个躯体出手吧。”张笛怒道:“亏你好意思说什么贞女门后人,尽用这些卑鄙的招数,有本事出来用真身打。”“卑鄙?”余传波冷哼一声道:“我不会再相信光明正大这一套了,为了守这些死板的规矩,我们全家都死光了,我也在六年前输掉了不可能输掉的一仗。经历了这么多折磨的我,今天无论如何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捍卫回我的荣誉。”“猫猫!”张笛嘶声喊道:“你听见没有?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羊,不再是你心目中那个好像神一样的正义的羊了!他已经是被苦难和仇恨所扭曲的羊了!猫猫,你听见的话就快点出来了!”
余传波哈哈大笑道:“别煞费心机了,贞女门的人跟灵媒介质可以完美的融合为一体,他根本不会听见的。我也不会让他听见的。”张笛毛发竖立道:“他醒来后一定会找你算帐的。”“醒来?哼,他会有机会吗?”张笛心一凉道:“难道你打算事后杀了猫猫?!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口口声声说祈云飞残害人命,你还不是一样?你有什么资格去拯救人间界?!”余传波眼神一紧道:“与吸血鬼的战争必定会有牺牲,但是可以拯救整个天下,拯救更多的生命。我和我的亲友什么都甘愿抛弃了,可是你们这些俗人只是记挂着自己的生命,你们这些就是该去死,才不会阻碍社会的进步!”张笛气得无以复加,破口大骂道:“牺牲你妈妈个头!等到你打败了祈云飞,全天下的人都给你牺牲掉了!你根本不是救世,而是在灭世!你们贞女门是比吸血鬼更残暴的种族!”
羊生平最见不得人诋毁他的家族,当时也发怒起来了道:“张笛,我不过是让着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我现在就取了你的命,为决战做祭品。”背后突然传来嘶哑的一声叫唤:“猫猫”余传波回过头去,只见水兰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眼里发放出一种摄人的光芒,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表情看着余传波。余传波皱眉道:“又是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我真后悔当日没”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水兰手里攥着一个发亮的东西猛向他扑了过去,同时泪水夺眶而出:“猫猫,你这个傻瓜!我跟你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啊!你为什么还要拔剑?为什么?!为什么要拔剑?!”
余传波吃了一惊,忙纵跃避开道:“你这个疯女人要干什么?!”水兰一直以为难受的时候哭出来会好些,可是现实完全相反。她的心随着招数的变换而愈感疼痛。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那个再冷漠不过的表情,都好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脏上,留下一道道鲜亮的伤疤。为什么?难道忘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吗?是为了夺回失去的东西啊?为什么会为这个平庸的男人心痛如此?水兰大口的喘着气,完全不顾防护,只管拼着命朝余传波进攻,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似乎进攻是唯一可以缓解疼痛的良方。羊心里也暗吃了一惊,心想:这傻女人明明我和她交过手的,怎么会短时间不见她的实力增加了这么多呢?当下虽有心伤她,无奈却没处下手,反而好几次差点被擦伤。
张笛见状大惊喊道:“水兰!住手啊,你疯了吗?你这样会伤到猫猫的!”水兰充耳不闻继续疯狂的发起进攻,张笛目瞪口呆,刚才还好好的水兰怎么转眼变成一个疯女人了?难道说水兰的真实身份就是为了要杀害灵媒介质的?张笛还没胡思乱想够,羊已经愤怒的大吼一声道:“够了!我来这里是决战的,不是跟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胡搅蛮缠的!”一道白光闪过,水兰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水兰!”张笛忙上前搀扶道:“你怎么样?”随即对羊怒目而瞪道:“你连女人也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