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让大皇子起身,却也没有训斥。
没有在大皇子预期内,他心里开始打鼓。
其他几位皇子暗中对视一眼,皆不敢抬头。
只是谁也没想到,皇帝一直沉默,大殿内落针可闻,依稀能听到各自的呼吸声。
殿内明明有冰鉴,可所有人都湿透衣襟。
萧殁淡然在坐在,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皇叔,这件事你怎么看?”许久,皇帝终于开口。
萧殁放下手中的茶盏,神情冷淡:“微臣是安乐县主的未婚夫,不好多言。”
皇帝一噎,知道萧殁不愿做恶人,只是放眼朝堂,也就他能替自己分忧:“现在已经证明,此事与温家无关,皇叔尽管说。”
“没什么好说的,大理寺已经调查清楚,证据确凿,依法处置便好。刚刚朝臣们说的那些事情,微臣已经让大理寺卿记录,下朝后会一一核查,情况属实者,依法处置。”
一番话,直接把所有人石化。
什么叫刚刚说的话?萧殁要秋后算账?
几位皇子瞬间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开始反思刚刚说过的话,有没有漏洞。
皇帝见他们的样子,心里的怒火更甚:“皇叔说得对,查,都查清楚,省得你们之间有隔阂。
户部,看看这批赈灾粮,是运往哪里的,当地官员若解释不清楚,所有人都撤了。”
户部尚书吓得跪地,户部其他人也不管站着,紧随其后请罪。
“就知道说有罪,朕养你们干什么。私盐、粮食,朝廷还有多少野心勃勃的人,真当朕不敢砍了你们。”
“臣有罪。”朝臣们齐齐跪下,雷霆之怒,他们受不住。
皇帝没让他们起来,指着跪在最前面的几位皇子:“就你们的脑子,还斗来斗去,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子们惶恐地磕头。
皇帝心里的怒火消散几分,扭头看向萧殁:“这次让安乐县主受委屈,这群没脑子的东西,不管是去京郊大营训练还是去安乐县主封地帮忙,随皇叔处置。”
几位皇子闻言,脸色大变,京郊大营?那可是萧殁的地盘,去了还不任由对方拿捏。
萧殁挑眉:“皇上不要为难臣,皇子们身娇肉贵,怎么受得了军营的苦。”
“为何受不了。”皇帝脸色阴沉,扫过几位皇子,“整日在府中寻欢作乐,脑子都被黄汤灌傻了,吃吃苦头,让他们清醒清醒。皇叔放心,你尽管放手做,残了废了,朕都不会怪你。”
皇子们吓得瑟瑟发抖,萧殁的手段他们听说过,九死一生。
可他们不敢反驳,皇帝要查她们,谁府上没点腌臜事,真抖搂出来,更麻烦。
“六皇子也去,一个都别少。”皇上顿了顿,看着跪地的诸位大臣,挥手道,“都起来吧。”
朝臣们松了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
“朕登基以来夙夜不懈,自认对得起凌越的百姓们。只是有些人,心图不轨,想要扰乱难得的安宁。
凌越是天下人的凌越,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破坏,朕都不会放过他。”
朝臣们再次跪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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