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殁挥手,暗卫将执笔递到他们面前:“立下字据,明日将东西过户到安乐县主名下,今晚的事情,我当没发生。”
六皇子看着比他脸还白的纸,恨不得撕。
现在他终于体会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很快,诸位皇子立好字据。
暗卫将字据递到萧殁手中。
“穿好衣服,回军营跑十公里。”
“什么?”诸位皇子齐齐出声。
萧殁抬眸,不带任何情绪:“私自出军营,杖责三十,你们想挨打?”
“……”
“寒月,看着他们,打完了你再回来。”
“属下遵命。”
萧殁抱起温声声,消失在原地。
寒月将衣服扔给他们:“诸位皇子,请吧。”
“多谢夫人手下留情。”萧殁抱着温声声并未走远,而是去了山坳的另一面。
温声声眨眨眼睛。
萧殁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以你睚眦必报的性子,若不是看在我的面上,不会手下留情。”
萧家和周家就是例子。
“我只是不想树敌太多。”两人坐在山头,望着有些发白的地平线,“说起来,他们也挺可怜,没本事,被家族硬推到这个位置,不得不争。”
萧殁听后嘴角抽搐,这话既骂皇子们蠢,更骂外戚们狗急跳墙,烂泥摆在他们面前都不挑。
温声声不知为何再次想起王大夫人的话,她犹豫片刻,看着他:“那个位置,你真不想?”
萧殁眼帘微垂,摩挲着她的手:“三年前,或许动过心思。”
温声声蹙眉,三年前他正好交出兵权?
萧殁继续道:“我若真想做皇位,当年也不会扶持皇上。三年前我刚交出兵权,便收到消息,我母亲之所以被父皇看上,并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谋划。”
“韩家?”那件事最大受益者便是韩家,不怪温声声怀疑韩家。
萧殁点头:“还有,我中毒也没那么简单,怕是与父皇有关系。”
“你是说先皇给你下毒?”温声声眼里满是诧异。
萧殁好歹是皇子,就算先皇不喜,也不能一边利用一边下毒。
不对,她很快察觉到异样:“两件事同时发生?”
“对,这两个消息,都是在我交出兵权后知道的,你说巧不巧。”
“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给你。”温声声沉思片刻,“会不会藩王,他们想利用你铲除宫里那位。”
萧殁没有否认:“有可能,也就是那时候闪过那个念头。”
想要报仇,没有比得到敌人想要的东西来得痛快。
不管放消息的人是谁。
不管害他们母子的是谁。
他们都有一个目标,皇权。
坐上那个位置,无形中会打压到他们。那时候他想要查清当年的事情,更轻而易举。
“那你为什么又放弃了?”温声声下巴落在他的肩膀上,“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