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声摸着他的头,这小子和她熟悉了,最懂怎么拿捏她:“发生何事?”
白谦安舒服地眯着眼睛,努嘴道:“那群老狐狸,知道我不懂账目,将三年前的旧账扔给我,说是核查,其实就是拴住我。”
他怒哼,“狗东西,等小爷想到法子,弄死他们。”
“现在户部就是个瓷娃娃,一碰就碎。”温声声摸着他的头发,想起萧殁的话,各部能留下的都有后台,“他们在户部多年,根深蒂固,你初来乍到,他们没发现的被你发现了,日后如何当差。”
白谦安被顺好了,坐起身拿了颗葡萄扔到嘴里:“还不是他们没用,被皇帝舅舅抓住把柄。”
他不傻,户部是舅舅的钱袋子,里面的老鼠都生小崽了,再不连锅端,什么都看不见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也并非一条船上的人。”温声声将帕子递给他,示意擦擦嘴角。
白谦安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胡乱擦了擦嘴角:“姐姐有法子了?”
温声声摘下几颗葡萄,摆在桌上:“户部看似一团散沙,可留下的都是后台硬的眼线。他们怕你查到什么,难道不怕其他人查到什么?”
白谦安看着被分成三份的葡萄,茅塞顿开:“姐姐的意思是,让其中两拨人打起来?”
“户部正是用人之际,你和韩清离横冲直闯,即便真撞到什么,皇上也不会怪你的。”温声声勾勾手,白谦安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找萧殁,他哪有你需要的东西。”
白谦安眼前一亮,浑身充满精神:“我这就去。”
韩清离守在马车里,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挑帘子望去,见白谦安一脸喜色便知事情成了。
“去哪儿?”
“回户部。”
韩清离皱眉:“安乐县主没说怎么办?”
“自然说了,我已经派人去紫衣侯府。”
听到紫衣侯府,韩清离眼前一亮,他干咳两声:“让侯爷出手,怕是不妥。”
白谦安奸笑得对他勾勾手,韩清离不解还是靠近几分。
待听到他的话,眼前一亮,这招好。
他何尝不知,留下来的人得罪不起,若将他们的把柄扔出来,让他们相互撕咬,他们便能渔翁得利。
他现在只是闲职,若能在这场斗法中,冲出一条生路,最后也许能落个实缺。
户部啊,那可是很多人削尖脑袋都想进的地方,哪怕不起眼的实缺,也会让外面的人高看一眼。
韩清离浑身躁动起来,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
“若是事情办成,我,不,是韩家欠安乐县主一个大人情。”
他从兵部调到户部,现在又能落实缺,安乐县主出了不少力。
白谦安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你祖母和我姐姐关系不错,你回府和老人家说一声,他们自会知道怎么办。”
韩清离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还未娶妻,外面的往来还要看韩大夫人,只是对方有自己的儿子,怕是不会用心,而祖母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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