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吃过晚饭后,闲来无事,都坐在院子里纳凉。
只是今日二牛两口子没在院子里,而是早早进了东屋。
“这个月怎么只有三两,你是不是又鬼混去了。”二牛媳妇看到他拿出来的银子,伸手抓过来,扒拉两下,恶狠狠地踢过去。
二牛靠在床头的被子上,没好气地收回腿:“什么鬼混,那种地方我也要能出来才行。后面怕是都是都这么多。”
二牛媳妇不乐意:“什么意思,半路改工钱,还是介绍人私吞了?”
二牛烦躁地扫了扫头:“都不是,听领头的说,上面像是发现什么,干完下个月就散了。”
“散什么散,我还指着你多挣几个钱,给儿子娶媳妇呢。”二牛媳妇蹭地坐直身子,将银子收好,凑到他身边,“去的时候说要干几年,这才一年多,怎么就散了。再说,领头的那么大本事,就算散了,肯定还有别的活儿。你身强体壮,嘴巴严,回去后,私下问问,使几两银子也行。”
屋顶外的萧殁和温声声刚落下,就听到两人对话。
二人对视一眼,察觉对方干的活儿不简单。
二牛皱起的眉,松了松:“这一年,咱们家攒了多少?”
“五十多,按照你的吩咐除了吃,其他的地方不敢露。”二牛媳妇提到银子,脸上的褶皱多起来,“有人打听,我只说你被大户人家相中,做了跑船的管事,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二牛点点头:“你记住,谁都不能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我又不傻。”二牛媳妇推开窗户,看了眼外面,见没人又关上,“你们整日挖矿,你偷偷地弄出点来,应该没人知道。”
矿?
屋顶的温声声一惊,侧目看向萧殁,有人开矿。
萧殁神色不变,捏捏她的腰,示意她继续听。
“矿上都有士兵,谁敢。”二牛瞪向媳妇,“别不知足,这五十两够儿子盖房娶媳妇。等矿上散了,我再找个活儿,咱们好好过日子。”
二牛媳妇娇嗔地推了他一把:“我就是问问,你急什么。对了,这么机密的事情,为什么半途还让你们回来?”
“自然是有人要来。”二牛脱口而出,随后又后悔了。
果然,二牛媳妇眼前一亮:“谁?你同我说说,我也给你出出主意。”
“娘们儿家家的瞎馋和什么,矿上都是掉脑袋的事情,你就不怕事后没命。”二牛看着她,“和你说正事,你娘家邻居的侄女不是县太爷的小妾嘛,你让她侧面问问,这种事情,最后是不是都……”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二牛媳妇一惊:“啥意思,你别吓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哎呀,你这婆娘真烦人。”二牛实在受不了她,一秃噜都说了,“和我一起去矿上的人,有几个死了,管事的说是累死的,给了他们家里二十两银子,所以没闹起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琢磨,感觉这事不对。我经常请管事的喝酒,所以才没轮到我。”
“你这个杀千刀的,这么要紧的事儿不早说。”二牛媳妇爬到炕的另一头,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瓷瓶,转身递给他,“你总不在家,我怕有歹人,这是我在镇上买的闷汗药,已经试过,管用。
你这次回去随身带着,看情况不好,找机会用上。”
二牛一愣,心里暖烘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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