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喃喃道:“‘嗜血杀神’血逸!韩兄,这就是你让看得好戏吗?”
韩柏微微一笑,道:“怎样?燕王觉得这出戏如何?”
燕王棣恢复了一派枭雄本色,对于连宽的死大为兴奋,仰天一阵长笑,道:“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韩柏双眼精光暴起,直射向燕王棣的心底,郑重地说道:“燕王,眼下大祸将至,而明室的皇权又必须保存,我大哥和虚的意思是,希望你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顿了顿,又轻叹道:“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本王可以暂时按兵不动,但你们又”其意不言而喻。
韩柏淡然道:“如此,我们会帮你解决掉蓝玉、胡庸、天命教和塞外联军等麻烦,不知燕王满意否?”
燕王棣不置可否地问道:“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呢?俱本王所知,你们并没有帮助本王的理由啊。”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大哥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相信你也可以做得到的。”
燕王哈哈一笑,和韩柏两手紧握,道:“本王服了!本王答应你们的要求。”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其余众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看见一般,由始至终都在同身边的美女小声调笑着。
“砰!”蓝玉一掌拍在坚实的酸枝台上,圆台立时碎裂,撒满地上,凶光四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厅心连宽那冰冷的无头尸体之上,咆哮道:“血逸,我要你不得好死!”
分布两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蝉,无人敢在盛怒的蓝玉前说话。
其中一人状若猴子,脸带紫金,年在四十之间的,正是铁青衣曾特别提起的高手“金猴”常野望,但这猴头却身量高颀,手足特别长,给人一种非常灵活的感觉。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负长剑,额头处扎着条玉带,带上最大那粒白玉晶刚好嵌在额中,英俊魁梧,正是“布衣侯”战甲,眼中射出悲戚之色,众人中以他和连宽相交最深。
“妖媚女”兰翠晶杂在另一边的高手里,秀发带点棕黄色,使人知道她不是中原女子。厚鼻高,颧骨高圆,身材高大却仍保持着玲珑浮凸的优美线条,有种独特奇异的艳丽,虽是默然不语,但眉眼身体,仍有着说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连宽压居在第二位的军师方发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胖子,头顶高冠,手摇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而眼一眯出言道:“既然血逸如此张狂,大将军不如请水月大宗杀了此贼。”
“哼!”蓝玉容色稍缓,目光扫过众手下,疾言厉色下令道:“由今天开始,所有人都不准踏足烟花场所,连宽这混账聪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知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计画又成功在望时,唉!”随即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蓝玉在“布衣侯”战中、“金猴”常野望、“妖媚女”兰翠晶三大高手陪伴下,来到他大将军府的后花园里,穿过一座竹林,一所砖屋出现眼前,里面马灯黑火,像一点生命都没有。
“噗噗”声响,四条背着长刀的黑影,由砖屋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齐声道:“风林火山参见大将军!”
这风、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随身护卫,就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取的是流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意。四人年纪都不过三十,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高矮合度,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首,予人非常灵活的感觉,若非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看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比常野望的大腿还要粗,面容古拙实,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将;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东瀛矮子,动作间总比别人慢了半拍似的,但却有股阴沉稳的气度,教人不敢小觑,丑陋的脸上有道长达五寸的疤痕,由耳下横落至下,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亦不想再看下去;风女却是完全另一回事,没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开,而她亦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此女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发长垂肩后,身材玲珑浮山,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尤其动人的是她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装打扮,虽是神态恭谨,仍使人有杀气猕慢的感觉。
蓝玉又惊又喜看着四人,心中暗道:“血逸,这回看你怎么死的,哼哼”一个柔和声音由屋内传出道:“大将军此来何事?”
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本人想请大宗出手杀死一个人,就是‘嗜血杀神’血逸。”
水月大宗道:“原来是他,本座早就想领教这中原第一刀的高明了。不过在这之前,本座还要杀一个叫韩柏的小儿,听说他昨夜破坏了泉一郎的好事。”
蓝玉哈哈一笑道:“这就最好!这韩柏是血逸的兄弟,我会安排的,一有他的行踪,我们便会通知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