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毁的不只是村庄,还有四周的树林也被砍伐和烧毁,让汉军无处可伐木制造攻城器械。
祝阿城本身更是打造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外城之内建造了瓮城,即便外城不慎失守还能退守瓮城,敌军一旦冲入外城之内,狭隘的空间内必然会被瓮城的守军万箭齐发逼出外城;城墙之外又建造了羊马墙,墙高三米,墙门与城墙错开;羊马墙之前是五六米宽的护城河,水深河宽;护城河前面则是宽达十米的拒马枪阵;拒马枪阵前则是三四米宽、两米多深的陷马坑;陷马坑之前又是十米的鹿角阵;鹿角阵之前又是宽达三四米的铁蒺藜阵。
瓮城、外城城墙、羊马墙、护城河、拒马枪阵、陷马坑、鹿角阵、铁蒺藜,足足八道阻滞设施防守。
城头之上,除了箭垛之上弓箭林立,还设有床弩、投石机,床弩和投石机都能攻到两百米之外,根本不怕汉军强大的连弩压制。
尘土漫天,马蹄如雷。
徐晃率着五万无忧军疾驰而来,直奔祝阿城,见到前面节次鳞比的守城设施,不觉眉头一皱,急令大军停下。
徐晃手提金背宣花大斧,纵马而来,在祝阿城南门前来回奔驰一圈,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深得守城之妙,吾不如也!”
曹洪站在城头,远远看到汉军停了下来,又看到徐晃纵马奔驰一圈,怏怏而回,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
徐晃纵马回阵,召来斥候问道:“何人守城?”
斥候道:“曹军主将曹洪,随军军师司马懿。”
徐晃惊问道:“河内司马氏,司马八达?”
斥候道:“正是!司马八达,仲达最佳,此人正是司马仲达。”
徐晃叹道:“曹洪乃碌碌之辈,此守城之策必是司马懿所为,此人原本河内望族,奈何明珠暗投。”
轰轰轰!炮火纷飞,喊杀声震天。
汉军连续攻城五天,无忧军耗尽了所有的炮弹,将祝阿城前的防守设施轰得七零八落,却始终无法登上祝阿城一步。
敌军的床弩和投石机虽然攻速缓慢,但是强大的射程和攻击力在前面数道阻滞设施的辅助下,将汉军牢牢的压制住。
此战并非生死急战,徐晃自然舍不得用士兵的命将祝阿城的护城河填平,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
祝阿城,城南一处大宅院,司马懿的临时府邸。
琴声叮咚,如流水淙淙,平和优美的琴声与城外炮火纷飞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对比,倍显抚琴者的高雅。
脚步声动,一个美人娉婷而来,轻轻的坐在司马懿的身边,替他倒上一樽美酒,然后仰头望着司马懿那俊美的脸庞,柔声问道:“琴声虽美,夫君却似有不悦之色,何也?”
此女子正是司马懿的妻子,历史上的宣穆皇后张春华。
司马懿停住抚琴,将面前的酒樽举起,微微饮了一口才道:“良禽未得其木,名士未得其主,所以不悦也。”
张春华蛾眉微蹙道:“夫君如此为曹家尽力,他日若有缘,又如何面对大德仁君?”
司马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曹氏以两州之力抗天下之地,以叛贼之身图谋大汉正统,正是不自量力,为夫岂有不知?只是曹孟德天下枭雄,为夫甚忌之,恐为其害,而且为夫若不显露出些本事,不但曹孟德不会放过为夫,将来也会被汉家看轻,注定一世碌碌无为耳。”
张春华点点头轻声道:“夫君还是要注意分寸,否则当心日后见面难堪。”
司马懿刚要答话,却见一个家丁急匆匆的奔来。
“启禀二公子,三公子求见。”
司马懿急忙站起身,道:“速速有请!”
一身风尘仆仆的司马孚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司马懿急问:“三弟,何事如此惊慌?”
司马孚望了一眼四周,几个家丁急忙识趣的退了下去。
司马孚这才压低声音道:“曹操已死!”
司马懿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问道:“消息可准确?”
司马孚沉声道:“千真万确,乐进和魏延以及十五万大军尽皆倒戈,于禁被俘,曹操的人头就挂在高阳城,我们的人是不会看错的。”
司马懿呆住了,思索了许久,决然道:“该是我们动手的时刻了,幸得早将吾家死士混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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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开会到晚上十点半,周二片区停电,郁闷本书会在本月之内完本,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