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玄武下意识的轻触袖口中的卷轴,面色一正,单膝跪下,一手撑底,像是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主上,玄武无能,那副画轴主上交代之时,玄武便四处打探,一直打探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画卷上的人完全查不到任何一点信息,请主上降罪!”
“一点都查不到?”血色眸面涟漪轻泛,平直无波的眸光,渐渐深邃。
玄武办事能力阎司再清楚不过,任何事情玄武总能打探消息回来,即便消息内容不多,也很有价值,从来没有出现过像如今这样一丁半点都打探不到的情况。
“是,请主上降罪!”玄武呼吸一重,头再低,面色凝重的看着地面。
“所有荒山野岭都找完了?”
“是,都找完了,龙浩以外的荒山野岭玄武也有派人找过。”
“一座可以容纳百人的府邸,不小,应该不难找。”
“主上!请降罪!”
“继续追查即可。”
“主上……。”玄武见自家主上没有降罪,忽然想起一事,负罪感加深,再次低头,准备再次请罪。
“你顺着木家的消息去找她的信息,或许会有收获。”阎司藏在袖中的手,并指摩挲,眸光时暗时明,意味不明。
“木家?主上你是说,她跟木家有关?”不久前玄武追查木家与何人有密切交往,他打探回来的几人也禀报过,不过似乎不合阎司的心意,如今听阎司这么一提醒,瞬间就将“罪犯”云月锁定为与木家有关联的人选。
那个女罪犯的竟然和木家有关,怪不得那么难找!
阎司停止翻页,意味深长的回道:“关系!匪浅!”
云月虽然还不知道她保管着的“花瓶”是木家秘宝,但她亲口说有人托付于她,这种托付关系,密切到难分你我,要么是生死之交,要么就是恩同再造的关系。
这等关系,自然是匪浅!
“去追查画轴。”阎司继续翻阅十恶不赦的罪犯名单,暖腕轻扬,示意玄武退下。
玄武没有急于退下,他低下头,正声道:“主上,其实不久前,玄武有遇到那个女的。”
不太尊重的四字称呼,引得阎司冷绝的眉梢挑起不喜的弧度。
“何处?”阎司微不可见的重了呼吸,无数道沟壑的裂痕已经开裂在四周的墙壁上。
“漠垠森林那里。”玄武没察觉自家主上的异样变化,见地上没有开出裂痕,对“女罪犯”的态度越来越不友善。
阎司渐渐恢复如常,他每次见云月基本也都在漠垠森林,但是她并不住在哪里,这个线索没有多大用处。
阎司沉思半晌,再次扬腕,挥退玄武。
负罪感极深的玄武,还是没有退下,毕竟他放跑了“罪犯”,这也是办事不利。
“主上!原本可以将那女的抓拿回来的,不过那女的功力不低,打到一半被她逃走了,玄武办事不利,请主上降罪!”玄武低头请罪。
玄武这辈子,大概,不会知道什么叫做。
不作死就不会死!
“抓拿?打?”冰冷剔骨的三个字,从寡薄的血唇中溢出。
某王的眉头,蹙起杀伐的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