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坐在孙应刚床边。好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们不应该因为那个不爱自己的人难过,他不配。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没有任何好处,只会换来羞耻。
他不爱你,就没有资格看到你因为他而流出的眼泪。你就不应该在他面前失去尊严你的痛苦只会让关心你的人难受”
小鱼默然的凝视着桌子上的那盆冷饭,声音异常的平静:“所以,即使你痛苦,也要埋在心里,深深的,深深的,埋在心里”
孙应刚愣愣的看着小鱼的侧影,眼睛里流露出困惑和惊疑。这一刻,他觉着在这个宿舍里,他才是真正的小弟弟。404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嘻嘻哈哈吵吵闹闹好象没有任何异样。
星期四晚饭后,兄弟们在宿舍里闲扯。对门的眼镜过来和淫龙下象棋。淫龙的棋艺也是一项吹牛的资本,眼镜不是他的对手,淫龙更加的意气风发,一边下棋一边得意洋洋的取笑对手的失误。
丰振自然不肯闲着,开始是指导眼镜,后来忍不住赤膊上阵,和淫龙楚河汗界杀了起来。小鱼收拾了一下书包,准备去教室。门开了,田雨进了404。
“稀客啊,今儿怎么这么有闲到404来玩了?”小鱼淡淡的笑着。“好啊,田雨,好几天都没见你,重色轻友,该罚你了”何峰也笑着说。
“田雨快过来,咱们一块儿干掉淫龙这老家伙。”丰振很高兴拉到了援兵,田雨象棋也有一手。“我我来通知你明天开始训练了”田雨避开小鱼的目光,脸上有些不自然。“谢谢你啊,王立云和高坚已经告诉我了。”
小鱼把书包甩在肩上,哼着歌离开了宿舍。出了宿舍楼,凉风吹的小鱼脸上麻麻的,他抬头走进了夜色里。
大赛前加量训练累的时候,每次练完都是叫苦不迭。但真正隔了一段时间再走进训练馆,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激动。球网和场地都那么让人亲近。这就是排球队永远不变的规律。
“啊,总算又开始了。”在更衣室里,高坚兴奋的咏叹。“哈,上学期练5个钟头时谁叫着受不了啦来着?”姚心舟笑着接嘴。“所以有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嘛。”“我看啊,犯贱才是真”小鱼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同贱同贱嘛”高坚嬉笑着小声说:“你们看老刘那样,也是兴奋的不行嘛”“那你和他老人家可是通奸通奸啦”姚心舟笑的弯了腰。
“去你大爷的”高坚笑着作势踢了姚心舟一下。高兴归高兴,刘黑脸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差不多两个月没练了,开始就抓体能,说是恢复性训练。上来就是3000米,接着六组蛙跳,往返摸高跑休息的时候,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瘫倒在地上伸着舌头喘气。
只有田雨一个人去把一筐球拖到了场地上,姚心舟挣扎着站起来过去帮忙。开学后,陈鹏飞就交换实习点离开了学校附院,他在大学里的男排生涯结束了。
姚心舟接替了队长的位置。田雨作了队副。练专项之前,还是先捉对练练传垫接球,打打对攻。小鱼拾起一个球,转身对高坚叫:“嘿,大少,我给你喂喂球”
田雨抱着一个球在那里站了一会,走过去和打接应二传的李永打了起来。没怎么和高坚打过对子,他扣的球力量大,小鱼垫回的球不容易到位,而高坚总是不怎么调整,能扣就扣,结果打不了几个回合就飞了,小鱼和高坚嘻嘻哈哈的满场拣球。
场子另一边,田雨和李永也在不停的拣球,他们的配合也很生疏。高坚又是一个平打,小鱼一抬手,球就远远的弹了出去,滚到了一个角落里。
“高坚,你个臭球篓子!”小鱼刚跑了几步却发现田雨已经站在那里了。田雨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小鱼一眼,默默的把球抛了过来。
“谢了。”小鱼麻利的接过球,转头冲着高坚笑骂:“高坚你中饭吃多了,怎么这么大劲儿,好,咱们换一下,我攻你守。臭家伙你也拣拣球”第一天的训练就是不一样,开始打分组赛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男排的小伙子们还是精神抖擞。
可是刘黑脸还是发了脾气。田雨一局球两次把开网打成了冲天炮。后排的球救了起来,有些低,小鱼把球垫到4号位,田雨起跳,扣球,球打在网带上弹了回来。
“停,停,停!”刘黑脸终于忍不住冲到了场边:“怎么回事?啊?过了个假期不会打球啦?!这球明摆着是个调整球,肯定四号位强攻。这怎么就和死树疙瘩一样矗在那里呢?非得到球起来了才急三火四的起跳脑子呢?!别裤裆里啦?!”
田雨一声不吭的低着头。平时的田雨一向属于球队里最少挨骂的那几个人。刘黑脸咆哮了一阵子平息了火气。接着又打了两局。训练结束时已经7点多了。大家伙儿争先恐后的挤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喂,田雨,今天怎么回事?”王立云套上毛衣扭头问:“不舒服?”“没有,可能是好久不打的事,”田雨从柜子里拿出裤子:“我想我得好好适应一下”“适应什么啊?老刘就那德行,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