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流非两人已经到了凤阳县,再有两日,便要进京了。
夜里,两人在凤阳县的来福客栈休息,马车停在后院,两人被小二领去客房。
“客官里面请!这是咱们的上房,干净舒适,通风透亮,下面大堂可以吃饭,若要洗澡随时吩咐小人给您送热水!”小二热情的道。
苏清点头,“先上一壶热水。”
“好咧,马上来!”小二高呼一声,退下去了。
门吱呀一响,流非进来,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嬉笑道,“还是你这屋宽敞,住两个人绰绰有余,我看咱们就住一间算了,也给你省一个人的房钱。”
“可以,只要你肯睡地上!”
苏清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铁花腿翘在窗子上往外张望。
“小清清!”流非也坐到矮榻上来,手臂支着木几,手腕撑额,笑道,“咱们马上就要进京了,你现在该告诉我你进京做什么了吧!”
“找人!”苏清微微睁开眼睛。
“我知道你要找人,可你到是说说你要找什么人,去哪里找人,京城可大着呢!你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苏清转头淡淡看着流非,“我爷爷、还有我的亲人、朋友,都被睿阳王府的人带走了!”
“睿阳王府?当今圣上的兄长,睿阳王?”流非脸色微微一变。
苏清点头,“是!”
“他为何要抓你爷爷?”
“不知道,我在山上呆了一夜,下山后,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被带走了!”
流非失笑,“这可真是奇怪了,睿阳王有权有势,干嘛和你们村的人过不去?”
苏清也很想知道睿阳王为了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救他们?”流非挑眉问道。
苏清面容清卓,目光坚定,“等看到爷爷再说,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会将他们救出来!”
流非伸手一拍苏清肩膀,“放心,有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非爷在,一切都好办!”
“不,进了京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苏清淡声道,“此行危险,你不必再跟着搅这趟浑水!”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在你眼里,我非爷就是这般胆小怕事、不管朋友死活的胆小鬼?”流非冷笑。
“不是,只是没必要,你我萍水相逢,只是同路而已,没有那么深的交情!”
流非立刻露出悲伤的表情,“小清清,你这话太伤我心了,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人了!”
苏清睨他一眼,十分不屑,似乎在说,你这“自己人”真是不值钱!
随便在路上遇到个人,就当成自己人,也太便宜了!
流非哂笑,“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说的是真的!”
“你进京是为了什么?”苏清转移了话题。
“不为什么,听说京城最繁华,美人也最多,我逃命的同时过来凑个热闹,然后拐个美人和我一起逃命!”流非笑的一副欠揍的样子。
苏清送他一个冷漠的白眼。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饿了,咱们下去吃饭去!”流非拽着苏清起身。
因为铁花体型比一般的狗大,又生了一副凶狠的样子,苏清怕它吓到大堂吃饭的人,所以将铁花留在房内,自己和流非下去吃饭。
他们方才上楼的时候大堂里还没人,呆了这片刻再下去,竟然位置都差不多坐满了。
两人找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空位。
苏清在吃饭的人身上打量,见他们穿着不一,有的华贵,有的普通,但说话之间,竟似是一起的。
流非凑过来,低声道,“这是个戏班子。”
苏清恍然,怪不得,这群人里有班主,有唱戏的,还有打杂的人,混在一起,地位不一样,穿着自然也不一样。
坐在苏清他们旁边的是班主和一男子,那男子长的俊秀,描眉施粉,动作优雅,如同女人,向来应该是戏班子里的花旦。
等菜的时候,只听班主和那男子交代道,“这次睿阳王寿辰请了四个戏班子,如果咱们唱好了将他们比下去,以后可就名扬天下了!所以,这次不管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咱们喜芸班,你都得铆足了劲给我唱好!”
男子并不怎么用饭,只端了茶水淡抿,柔声笑道,“自然!”
“是进睿阳王府唱戏的,咱们的机会来了!”流非对着苏清低低道。
苏清眸光闪烁,沉思不语。
吃过饭后,苏清又要了一只鸡,带回去给铁花,之后睡觉,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苏清早早的和流非在大堂里用饭。
戏班的人也在,大概是为了赶路,所以起的很早。
班主坐在靠门的位置上,正拿着包子吃,一管事模样的匆匆过来,道,“当家的,不好了,有几个打杂的下人昨晚出去喝酒,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拉了一晚上,恐怕是痢疾,现在躺在床上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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