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非便找好了适合开医馆的铺子。
店铺位于外城的锦绣街,街道繁华,店铺林立,客流肯定不成问题。店铺上下两层六间屋子,还带一个后院,后院又单独的屋子和后门,院子里种着葡萄树,遮日成荫,隔绝了前街的喧嚣,是个清雅所在。
苏清和苏老去看的时候,苏老皱眉道,“别的都很好,就是每月二十两的租金实在是贵了些,我本来只想开个小医馆就好!”
“租金的事爷爷不用多虑,我身上的银子还够,咱们人多,这里正好能住下!”苏清宽慰道。
“爷爷,银子不用发愁,我和这掌柜的说好了,拖欠一两个月也没问题!”流非笑道。
苏清疑惑问道,“你和掌柜的很熟?”
不然怎么会让陌生人拖欠租金。
流非打哈哈过去,“都说了,我流非无所不能!”
苏清拿了六十两给他,“这铺子我们定下来了,这是三个月的租金,你交给房东!”
“想不到啊,小清清,你还是个有钱人呢!”流非拿着钱袋上下的掂了掂。
“这是我最后的银子了,所以你最好祈祷店铺生意兴隆,否则,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喝西北风!”
流非笑了一声,取了十两银子给苏清,“掌柜的说了,一次交三个月的可以给咱们省十两!”
苏清挑眉,也好,他们正好还要置办些药材。
铺子选好了,说干就干,当天虎子大壮桃妮三人将行礼自之前的那个大院里搬过来,在店铺里住了下来。
桃妮喜欢住阁楼,所以住在店铺二楼左侧的屋子里,中间是个小厅,右边空下来做仓库。
虎子和大壮晚上看铺子住在楼下,苏老和苏清住在后院。
流非见苏清住在后院,也跟着要住在后院里。
虎子不喜欢流非这样缠着苏清,悄悄将苏清叫到一旁,问道,“苏清,这个流非到底是什么人?”
“他以前是天域阁的杀手,后来退出江湖了!”
苏清对于流非,知道的也仅仅是这些。
“他为什么要跟着咱们?”
“大概无处可去吧!”
“我总觉得这个流非有些不寻常,他武功很高,而且经常白日出去,夜里回来。苏清,虽然他帮了我们很多,但是毕竟我们对他很不了解,你要小心点!”
苏清点头,“嗯,我知道!”
她对流非也有很多疑惑,自从两人相遇,他便一直跟着她,好似是有目的,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般的洒脱随性,仿佛跟着她真的只是任意妄为和一时的兴趣。
况且,自从进京,的确帮了她很多。
“还有、”虎子犹豫了一下,才讷声开口,“不要让他靠你太近,夜里睡觉锁好了门!”
苏清以为虎子担心她安危,笑道,“放心吧,如果他想害我,有的是机会,不用等到现在!”
虎子本意不是这个,但也不好再明说,只点了点头,
“还有我呢,我会保护好你、和爷爷的!”
“嗯!”苏清浅笑点头。
次日苏清和流非去采购药材,虎子和大壮等人在苏老的指点下布置医堂,如此两日,医馆内准备齐全,随便选了个日子便开张了。
取名“泰安堂”。
苏清他们在京城没有根基,又是医人救命的医馆,无人敢轻易尝试,百姓只在外围着看热闹,没有一个进医馆医病。
苏清走出门外,对着张望的百姓笑道,“我们爷孙两人初到京城,医者无类,以救人为本!自开张之日起,一个月内所有看病的人一律不收诊金,只收药费,药费公道,童叟无欺,希望大家相互转告!”
听了苏清的话,百姓目露惊奇,不收诊费,到是很诱人,毕竟在京城内,一个好的大夫,只看病的诊金有的高达几十两。
围在门口的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人群里,一衣衫破旧的妇人抱着孩子走出来,有些小心的问道,“真的不要诊金吗?”
“是!”苏清走近几步,见她怀中孩子五六岁的年纪,趴在妇人怀里,脸色通红,明显在发热,耳后颈部布满了红点。
苏清看了一下孩子的身上的红点,道,“赶快进去吧,孩子生的是麻疹!”
那妇人身子一颤,脸色顿时煞白,“那我家妞儿还有救吗?”
风麻疹每年都会要走很多孩子的命。
“有救,我爷爷在里面,您让他看看!”苏清道。
“好!”妇人抱着孩子快步往里面走。
紧接着又有几个穿着破旧的穷苦百姓进了店铺,站在一旁,看着苏老给那妇人的孩子医病。
不要诊金,最先吸引的自然是穷人,然而能将名声打开,也需要这些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