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把这地方弄得舒服一些呢?”唐纳正对着脏兮兮的床铺摇头,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因为舒服的环境会让人懈怠”这是丽莎的声音。
唐纳默默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床板上,面无表情。
自从他受伤之后,丽莎还没有来找过他,显然她不会让唐纳舒服太久的。
“你不是没死嘛,不要意气用事。”丽莎在木椅上坐下,表情像是在开导一个顽劣的学生。
“那个胖子肯定也很想对你说出这句话。”唐纳淡淡道。
丽莎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笑,笑了一会儿,才道:“假如他也像你这么有意思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了他。”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唐纳道。
“这才是有趣的地方。”丽莎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一个有趣的地方,就是你身上穿着的那个魔法阵。”
唐纳闭了闭眼,心想:终于还是没有逃过去。
那张屏蔽精神系魔法的魔法阵,他一直都随身穿着,在那天拼着半死挨了一记空气锤之后,那张法阵也和他身上的长袍一样,变得破碎不堪。他昏迷后醒来时,发现那件破烂长袍仍然穿在身上,还以为侥幸没有被发现呢。
现在看来,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好在那张法阵已经破损了大半,丽莎不可能知道它的实际效果了。
“让我猜猜看,你会说,你也不知道那个法阵是怎么回事儿,是吗?”丽莎一动不动地看着唐纳,大概是要在他的表情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猜对了,我不知道。”唐纳面无表情。
“你和教廷是什么关系?”丽莎又问。
唐纳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难道她连这个都知道了?会不会是第二神子的出现,引起了怀疑?
不过,丽莎的下一句话,又让他稍稍宽心。
“还是说,你的面瘫是别处传染来的?”她掩嘴笑道。
唐纳苦涩地笑了笑,缓缓说道:“我落在你手里,本来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你差点杀了我,现在还要我对你保持笑容,这现实吗?”
“不不不,”丽莎摇着头“换你到我的立场上,也会这么做的,所以,我并不是在针对你,这只是必要的过程,中间不存在仇恨或者偏见,明白吗?”
“就像狮子捕食羚羊,中间也没有仇恨或者偏见,是这个意思吗?”唐纳的脸上终于有一点表情了,嘲讽的表情——他已经试过尽量面无表情,但是那对丽莎不但没有用,反而勾起她的斗志来了。
“这个例子很不错,”丽莎眉头微皱,又舒散开来,笑着道:“不过,你好像不是代表自己在说这个话哦”唐纳知道她的意思,他不会掉进这个陷阱的。
“除了我自己,我还能代表谁?”他横眉问道。
丽莎笑了笑,站起身来:“陪我出去走走。”
她说完这句,就推门走出了木屋,根本没有留给唐纳拒绝的机会。
几分钟后,唐纳跟着她来到防线长城上。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宽阔的城墙上,守军的人影稀稀落落,看到丽莎和唐纳后,都有意地避让开了。
南面的群山在黑暗中,像卧伏的巨兽一样,带着令人心悸的威势,在群山茂密的植被间,树丛偶尔发出令人生疑的响动,间或还要唐纳从未听到过的嚎叫或者嘶鸣声。仅从这些嘶嚎声中,就能猜到这些魔兽的体型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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