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之前,她还是被蒙在鼓里的”钟友漫”虽然对过去一无所知,缺乏安全感,时时感到不安,可是叫“友漫”的自己至少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
妃妃有时回想:如果自己不执着的想要找回过去的记忆,是不是比现在幸福多了?
她摇摇头,并不想要这种建筑在父母痛苦之上的幸福。
从昨天自我宣判死刑以后,她无数次的幻想表哥知道后的情形,他会不会像自己这般难过?会不会恨死自己?因为她单方面的抛弃了两人的誓言!
下午的记者招待会,祁烈垣本想让妃妃最后出场,让各路记者给他们一起拍个照,祁烈垣无非是想刺激齐骥,可是妃妃不愿意。
合照、婚讯!这些事情她一想起来心里还在深深的抗拒。
所以祁烈垣像是单方面的宣布婚讯,传说中的未婚妻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与此同时,齐骥双手撑在修长的腿上,交叠手掌放在嘴边,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现场直播,电视上的祁烈垣更像是对着齐骥一个人宣告他的喜讯,他脸上那种胜券在握的挑衅无比刺激齐骥的眼球,办公室里此起彼伏的电话、手机铃声交叉响着,可也没淹没掉那一句句特意强调的“我的未婚妻,夏妃妃”
他只是3天没找她而已,他的宝贝就给他制作这么大份的“惊喜”了!
齐骥对着空气冷冷笑出声,出乎意料的,他居然没有大动肝火,也没有把整个办公室给砸了,拿起手边的遥控器,片刻之中,祁烈垣自信跋扈的脸消失在面前。
办公室里叫嚣的电话和手机像是知道此刻主人不会接听,也纷纷偃旗息鼓,亮着屏幕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好似再响动一声,它们随时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齐骥真的没有动怒吗?
只见他像往常一样,背靠真皮大班椅,一如既往的伏案办公,他左手托着文件夹,右手转动着精致气派的mont blanc钢笔,流畅的旋转动作,在修长有劲的手指上形成一个小圆圈,不同以往的高效率,不到五分钟的文件他整整看了一个小时,他的眼睛貌似盯着面前的方案,眼里却闪着熊熊的烈火,文件早就被烧穿一个又一个洞了,他一直僵硬的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案上的座机响起。
“啪”的一声,齐骥重重的把手中的钢笔拍在台面上,左手扔下文件,按下免提键。
“boos,永盛集团的祁烈垣总裁和夏妃妃小姐正在前台约见。”前台小姐说话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哪个词语措辞不当。
居然还敢前来见面?
这声通报无疑像一根细枝,轻轻的撩开被层层厚纸压住的怒火,此时得了一些空气和空隙,按捺住的火焰开始从边缘窜了出来,如果此时办公室有人,他绝对可以感受到现场的惊涛骇浪。
约莫半分钟,齐骥言简意赅的说“上来。”
他连那句“让他们上来”的“他们”都不愿意说,在他看来--他的女人为什么要跟其他男人捆绑在一起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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