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爹妈,为了闺女,为了这个家,她豁出去了,豁出这张老脸跟着闺女好好,她就不信了,她就卖不好货了。她一个大活人还能让这些死物憋死?
当天晚上晚饭后,周玉琴和程月、钱芳如期而致,身后还跟着廖凡白三人和三个爸爸。
向姥姥和向姥爷没参和这次的小会议,他们不用出去做买卖,也不关心这些,当然,岁数也大了,还想早点休息呢。
郝宝贝也没耽搁时间,等他们都坐好了,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就开讲。
“做买卖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你想卖就能把货卖出去的,这里可是有不少讲究的。首先,你们要了解货的特性。比如说卖菜吧,你得知道你卖的菜都是什么菜,菜里有什么营养,能做成哪些菜,和哪些菜搭配更有营养,和哪些菜搭配更好吃。卖衣服也是一样,你得了解今年的流行趋势,今年都流行什么样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什么材料的,与哪些裤子和鞋子搭配更好看,哪些人适合穿这样的衣服,哪些人不适合穿,还有什么人适合什么样的颜色也要知道。有的人适合穿白色、浅黄、浅绿等等这些浅颜色的衣服,而有的人则适合穿红色这种艳丽颜色的衣服,这些你们都要了解。比方说我钱姨,她就适合穿浅颜色的衣服,因为她的气质摆在那呢,她气质高贵,温柔大方,最适合穿浅颜色的裙装。程姨皮肤是属于白的那一类,但是她个子不高,她就适合穿些浅颜色的套装,最好是西装类的,这样显得她更年轻干练。二,不要脸,豁出一张脸来跟买家叫板。我这里的叫板可不是打架啊,是据理力争,是说的他们都不好意思不掏钱来买衣服,当你们遇到顾客又想买又舍不得花钱的时候,要……”
郝宝贝站在客厅是里口若悬河地一通白话,把自己前世里卖货的经验全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还把遇到的各种情况、各种类型的顾客应该怎么解决也说了出来,听的下面的四家人目瞪口呆。
郝宝贝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喝了口水后扯了扯衣领,看向坐在底下的四家长辈和廖凡白三人。
“明白了吗?”
向珊几人面面相视,最后都点了点头。
宝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一个小孩子都能卖出去衣服,她们几个大人差啥呀?难道连个孩子都不如?她都教了一遍了再不明白她们还不如一头撞死。
郝宝贝见她们点头了,松了口气。
她真怕她们没听懂,现在听懂了就差拉下脸皮了,只要能真正拉下脸皮,卖衣服也没什么难的。
郝宝贝见时间还早,就拎出一件衣服又继续开说。
“想卖货就要拉下脸皮来,能成功让顾客掏钱买衣服就算成了。就像这件衣服,该怎么往外介绍呢?首先,这件衣服是棉质的,它吸汗不伤皮肤,穿上舒适,而且洗后易干,价钱也便宜。其次,这件衣服做工优良,品质高,还不退色。再次,这是今年新款,上面印的卡通图案是最新动画片里的人物,以前可是没有的。还有这款式,领子是荷叶边,下摆也是荷叶形状的,与领子交相辉映,最适合有些小肚子的年青人来穿。再看看与之相搭配的裤子,……”
郝宝贝讲的专心,向珊几人听的也专注,不时拿出笔把郝宝贝说的话记在笔记本上,这让郝宝贝讲的更加用心,也更加的兴奋。
廖凡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宝贝神彩飞扬的样子就开心。果然,他想的没错,他的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看她一脸的兴奋,想必一定很开心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也渐渐地听进去了,他们没想到,只是卖个衣服而已,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学问,看起来学海无涯啊,他们现在的道行还不够,与郝宝贝相比差了太多了,他们还得继续努力,不能让郝宝贝拉的太远。
郝志文几人一开始没太注意听,可时间一长还真让他们琢磨出点味道来了。郝宝贝说的这些与其他买卖相通啊!无论是干什么买卖,不都要先了解行情吗?不得都先把货物了解清楚吗?郝宝贝讲的还真的挺在理的,他们得好好想想。
郝宝贝一直讲到晚上8点多,讲的是口干舌燥的,灌了一肚子的水又跑了几趟厕所才好了点儿。
向珊几人这回也不再小看做买卖的事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最后决定,全盘接收郝宝贝小朋友的教学,从明天开始就按照郝宝贝说的来卖衣服。除了向珊和周玉琴外,其他人早上也不睡懒觉了,要跟着一起出早市,站上一个点再回向家吃饭,连饭都不用做了,全在向家解决。廖凡白三人也是起来后直接来向家,和郝宝贝吃完饭一起上学。
四个女人下了狠心了,一定要好好学习如何卖衣服,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些货全卖出去。她们是成年人,一定不能比孩子还要差,不然这脸可就全丢没了。
四人女人斗志昂扬,拉上四个男人又嘀咕了半天,最后,四个男人一脸的生无可恋地答应了。
钱芳三人昂首挺胸,战斗力爆棚地走了,廖楚生三人也蔫头耷脑地跟着自家媳妇身后一起出了向家。
廖凡白趁着郝志文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摸着郝宝贝的狗头笑道:“果然我没看错,宝宝最适合当老师了,做的不错。”
郝宝贝一脸震惊地看了看廖凡白,又回头看向老爹和老妈的屋里,见没人出来松了口气。
这丫的也忒大胆了!在外面也就算了,在她家里就敢亲她,还上演摸头杀,要是被她爸妈看见她还有好?就她爸那护犊子的样子,还不把廖凡白剁碎了包成包子吃了?
薛千易和佟寒安早在廖凡白摸上郝宝贝头的那一刻就溜了,这时客厅除了他俩就没别人了。郝宝贝瞪了眼廖凡白,推着他往外走,廖凡白由着她的推搡,在走出向家时还不忘再在郝宝贝的面颊上偷了个吻,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郝宝贝傻傻地站在大门口摸着还有些温热的脸颊,心里不住地傻笑。
他多久没亲她了?好像有两年多了吧?平时就拉拉小手搂搂腰的,亲吻是一个都没有。她都开始怀疑他们之前到底有没有亲过?是不是她在做梦?时间长了梦醒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他了呢?现在这个吻又给她增加了信心,她不是在做梦,他们之间的确有亲吻的。只是,为什么不是亲嘴?为什么要亲脸?
郝宝贝为廖凡白没亲她嘴而感到沮丧,又为他能在两年多发后又一次主动亲她而高兴。
郝宝贝一会笑一会皱眉的样子引起了笨笨的注意,瞅了半天也没瞅明白小主人为什么这样,于是不安跑到郝宝贝面前就是一顿舔脸。
郝宝贝冷不丁的被舔了一脸的口水,回过神就抱着笨笨的狗头一顿的猛亲。郝宝贝突如其来的亲吻被笨笨嫌弃地要命,死命地往后挣,逃脱魔爪后还冲着郝宝贝翻了翻白眼,跑到向家二老屋里睡去了。
郝宝贝哭笑不得地看着跑的飞快的笨笨的背影,心里一阵的失落。
这是抛弃她了吗?还嫌弃她的亲吻?
没一会儿郝宝贝就又头疼了,笨笨每天都是跟她睡的,它突然跑了她晚上怎么睡呀?没它在床底下她心没底啊!
姥姥姥爷这个时候就睡了,她也不好进去打扰,只能一个人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