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到了礼拜二,我这次因为心虚所以坐在离刘玮亭比较远的地方。
虽然紧张,但我仍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发现她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照理说如果她收到我的信,便知道在这间教室里有某个人喜欢她、
而且下课后会等她,那她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然呢?
下课钟响后,我先警告荣安不准躲在暗处看我的热闹,
然后飞奔至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下,背对教室门口。
用了约两分钟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不紧张,再缓缓转身面对教室。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觉得经过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怪异。
突然后悔自己太冲动,不应该寄出那封情书。
大概离我50公尺处,有个女孩似乎正朝我走来。
当距离缩短为30公尺时,我才看清楚她是坐在刘玮亭隔壁的女孩。
她越朝我走近,我心里越纳闷:怎么会是她呢?
但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只剩10公尺时,我开始慌了。
彷佛看到一只老虎正朝我走过来,但我前面却没有铁笼子。
“我是刘玮亭。”她走到我面前两步后站定“你是写信给我的人?”
啊?我舌头打结了,这这
“是或不是。”
这很难解释。
“到底是或不是。”她说“如果很难回答,就点头或摇头。”
我不知道该点头或摇头,因为我是写给刘玮亭没错,但不是写给她啊。
她看我一直没反应,便从书包拿出一封信,说:“这是你写的?”
我看了看,便点头说:是。
她打量我一会后,说:“我们走走吧。”
说完后,她便转身向前走。我迟疑一下,跟在她身后。
以散步的角度而言,她走路的速度算快,而且目光总是直视前方。
她没再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我则默默的跟在她身后机械地走。
我越走心里越纳闷:为什么她会收到信?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她突然打破沉默。
啊?我吓了一跳,随即恢复正常,说:朋友告诉我的。
我心里闪过一丝杀意,死荣安,你完了。
“他认识我?”
不。他我想了一会,编了一个理由,他认识你朋友。
“原来如此。”
“柯子龙不是你的本名吧?”
嗯。我叫蔡智渊。
“智渊?”她点点头“这名字不错,知识渊博的意思。”
谢谢。
“为什么化名子龙?”
我高中时用子龙这个名字投过稿,有被录取。
“是诗?散文?还是小说?”
都不是。我投的是笑话。
“哦?”她停下脚步“说来听听。”
小明心情很差,小华就告诉他: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兵来将挡。
小明却说:可是“兵”不是能吃“将”吗?
我也停下脚步,看她都没反应,便说:我说完了。
“嗯。”玩暗棋时,兵会吃将。
“我知道。”
所以我觉得这可以算是笑话。
“大概吧。”她继续向前走“你不用自责,笑话不好笑是正常的。”
我
“一起吃个饭吧。”她又停下脚步。
我抬头一看,已走到学校的自助餐厅,便点点头。
进了餐厅,她在前我在后,各自拿餐盘选自己的菜。
结帐时,她从书包里拿出皮夹,我抢着说:我请你。
“不用了。各付各的。”
她付了钱,我也没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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