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不能就这么认命啊!”
溪月扭头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长得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命,为什么不能认?”
我差点笑出来了,感慨道:“这就是你不打算回国奋斗的理由?”
溪月很不意外的“嗯”了一声,继而问道:“回国能改变什么?能改变我这糟糕的家庭还是什么?”
她的话让我忧心忡忡,无疑,这几句感慨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像她所说,面对这无常的生活,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我与溪月在风中对视着,这是我们少有的心平气和的对话,而我隐隐有种要打开她心扉的迹象。
可她又似乎怕被我看透,又转过头看着夜空深处,不再说话。
我笑道:“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说要来我们公司创造一个奇迹,让自己父亲没话可说,怎么现在就怂了呢?”
溪月也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他会让我这么顺利吗?我不回去对你对我都好。”
“所以,这才是你不回去的真正理由?”
她像是被我看穿了心思一般,转身就往房间走,一边说道:“困了,我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上午九点半的机票别迟到了。”
溪月说完就回房间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露台上对着茫茫夜色发呆。
我没有再去打扰她,此刻她就像是黑白的。
悲伤的午夜,一个善良的女子,让我感慨着,谁都曾对生活真心付出过,只是时间这东西能让所拥有的都化为灰烬,却不一定能够燃烧到黎明……
次日清晨,我掐着时间起了床,溪月则帮我细致的检查有无落下的行李,和登机所需要的证件,然后不厌其烦的和我说着行程中的注意事项。
在我印象中,她并不是这种性格啊!
她找艾莉借了辆车,一路送我去机场。
路上我们并没有太多交流,她默默的开着车,我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
车子穿过成片的紫色薰衣草花海,我吹着风,居然不争气的睡着了。
在我的梦中,溪月这次是彩色的,她穿着翠绿的裙子,站在白色的海滩上,身后是一片蔚蓝的大海,回头看着每个人笑,她有着世界上最好看的笑脸。
……
依旧是戴高乐机场,溪月给我点了份简餐,然后便示意我出去一会儿,回来后提着几个精致的礼盒。
她打开我的密码箱,细致地归置好礼物,然后将标签细致地放进礼盒中。
锁好箱子后,溪月打着哈欠,感叹了一句:“熬夜想了该送点什么礼物给你爸妈,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爸妈拿我当自己家人了。”
我来不及心疼溪月的熬夜,情绪瞬间又低落下去,许久才低沉着声音回道:“你前前后后给我爸妈送了不少礼物了,其中不乏有昂贵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这不是麻烦,”她特别在意似的纠正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对我一分好,我会还他三分好,这份情我会记住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
溪月又叮嘱道:“对了,关于你们胡同拆迁的事情,应该是板上钉钉了,还是那句话,我是不愿意你们那里被拆迁商业化的。”
停了停,她又说道:“如果你也不想的话,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将麓山胡同申遗,这样就不会被拆迁了,细节你到时候可以打电话问我,我国内的号码不变的。”
“嗯。”
“行了,走吧,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提起行李箱,终于对她说到:“我们还能再见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