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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的侍从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啊什么啊,执行命令!”杨瞪了一眼说道。
“是……是!”侍从见主帅发怒,虽满心疑惑但也不敢再多问什么。
祈星学院。
当当当,深夜夏君衔的屋门被轻轻敲响,刚准备入睡的夏君衔揉了揉眼睛,带着疑惑将门打开,陈天河正站在他的门外。“找我干嘛?恋爱的人都是晚上不睡觉的吗?”夏君衔揶揄的说。
“君衔……”
“嗯?”夏君衔看着陈天河满怀心事的样子,有些纳闷。
“阿尔斯兰和九曜打仗了,战场在摇光域……”
“什么!?”夏君衔惊的瞬间睡意全无。
“摇光域已经失陷了,我担心夏伯伯……”陈天河说道。
想起苍天北斗湖畔那个单调的家,冷漠的父亲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齐伯,夏君衔感到头有些晕,一天训练的疲惫和突来的刺激让他有些站立不稳。夏朗是秋山镇那片封地的主人,如果战争打到那里,他无疑是阿尔斯兰必除的对象。他一直以为自己对父亲如同父亲对自己一样,并没有多少感情,可此时他想到有可能失去父亲,不禁感到无比的惊惶和恐惧。他一言不发的转身,从床下把自己的行李箱搬出,将衣物也顾不上折叠就丢了进去。
“你干嘛?!”陈天河对夏君衔的举动吓了一跳。
“当然是回家!”
“大半夜的你疯了?!摇光域那边正在打仗,你孤身一人怎么过去?你先睡觉,等明天我们从长计议啊。”陈天河劝道。
“从长计议?要是被占领的地方是天枢城,有危险的是陈伯伯,你还睡得下去吗?”夏君衔有些烦躁,反问道。
陈天河沉默了许久,转身就走。“你等我拿件衣服,我陪你去!”他的声音从离去的方向传来。
在我们漫长的生命里,都会有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人,他们不一定与我们有相同的喜好和相同的志向,甚至平时都几乎不在一起玩耍联络。可当你有难的时候,他们总是默默的第一个出现,这样的人就是兄弟。看到陈天河不顾被开除的风险告诉自己外界的事情,抛下自己正在热恋的阿娅甘愿与自己赴险,夏君衔感动的眼眶子有些湿,他并没有劝陈天河让自己一人去摇光,因为他知道这个陈天河从来是不听劝的。
兄弟二人在夜色里抱着行李箱悄悄溜到到大厅,在长桌上留下一个字条,便要离去。“这么晚了你们想去哪?”
“北……北落老师。”夏君衔两人并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早已坐在了大厅里巨大的沙发上的北落,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告诉他了?”北落看向陈天河。
“是……我不能隐瞒……对不起,北落老师。”陈天河低下头说。我就这样要被开除掉了吗,天枢城与祈星学院相隔千里,我如何再见阿娅。想到这里陈天河的表情有些痛苦。
“嘘……我去叫释空坐……趁林老头没发现我们赶紧溜!”北落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说道。
“啊?北落老师你……”陈天河有些蒙。
“你什么你,摇光域和这里几百里的路,你俩想跑死啊,快把你俩那破箱子放回去,有释空坐的话一晚上时间来回差不多了。我和你们一同去,谁让我是你们老师呢,不得照顾你们这俩弱鸡啊。”北落一如既往的唠唠叨叨。
“嗯,谢谢您。”两人同声道。这时候不需要说更多的话,夏君衔和陈天河的心如同炉壁上烧着的炉火一样温暖。
三人离去后的大厅里,一只黑色的蝴蝶轻轻煽动翅膀飞向楼上红月的房间,“阿尔斯兰和九曜开战了……是时候回去了啊,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红月看着指尖落下的黑蝶,轻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