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了?”见她心不在焉,许正国询问道。
“大伯,我小屋里的床单脏了,我想趁现在洗洗。”
洗床单?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许正国爽朗地挥着大手,示意身旁的碗儿赶紧行动。
“行,洗吧!我等你”
宋沅愣住了,许大伯不按常理出牌啊!他在这,自己还怎么去给容祁做饭?
还有床单,自己哪来的床单,床单都被撕光做口袋了。
她连忙摆手,头也不由自主摇着。许大伯留下来,自己就露馅儿了。不行不行。
“不用了,大伯,你难得回来一趟,先回去陪陪依言姐吧!我都霸占你大半天了,我要是依言姐该生气了。”宋沅用自己代入许依言的角度,义正言辞拒绝。
许正国一听,想起自家的娇女,可不是吗,她那脾性晚了可是要生气的,小嘴可都能挂油壶了。
只是,留碗儿在山上,他还是不放心。
再者,碗儿这么着急自己走,该是和她瞒着自己的事有关。他想知道碗儿隐瞒的事会不会有危险。
再有,自己这会子回去,被大队多事的婆娘看见碗儿没有一起,再一煽风点火,胡翠花怕是要发难了。
罢了罢了,孩子有秘密,他不看便是,自个儿去山脚下等碗儿吧!
“成,我先回去,这兔子我也带回去,晚点你来我家拿。”
他亮了亮手中的兔子,其灰色的毛发有些暗淡,脖颈间少有的几撮白毛被鲜红的血液染红,眼睛也失去生气,俨然已经断气。
“不了,你带回去给依言姐和大伯娘。你给我烤的还有这么多呢!”
宋沅指了指身旁的两只完整的兔子,直接拒绝。
做人不能太贪心,她一个外人都占用了大伯如此多的时间,要是大伯再真的空手回去就真的说不下去了。
“给你烤的是给你吃的,这个你带回家给你弟弟尝尝鲜。”
尝鲜?
宋沅脑袋飞快转着。一整只带回去?分了到安安嘴里的拢共就那么几块,说不定她奶还不舍得吃,要等宋金回来才肯做。
与其她还不如直接带个兔腿回去呢,就不信胡翠花他们能让她剁下来分了!
“大伯,你带回去吧!我不想给他们吃,安安我直接带只兔腿回去就是。”
宋沅直接坦白自己的心思,大伯是自己亲近的人,不必要隐瞒。
一碗稀粥她们都舍不得给她留,她又何故借别人的东西来讨好她们。
感激与否还是回事,恐又要得寸进尺让自己多要些了。
许正国盯着宋沅,一脸的不赞同。一家人,怎么就不想给他们吃了?
他真怕碗儿心里怨宋家人,怨着怨着,也把自己给搭进去。
松桥大队最重孝道,这要让人听见了,碗儿可不得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许正国喉结动了动,劝说的话在嘴边打转,最终没能说出口。
不经他人苦,没理由劝他人善。碗儿变成这样,宋家人个个都有责任。
想到他们的做派,许正国自己都觉得寒心,索性把所有的话都咽回肚子,带着兔子下了山。
见许正国走远了,宋沅踩灭了火堆,提着烤好的两只兔子去了山洞。
容祁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赶紧点上蜡烛。
“你吃午饭了吗?”
看着坐起来的容祁,宋沅还有些惊讶,这都能坐了,腹部的伤应该结痂了吧!
“吃过了,你怎么想到上山来了,和你一起的人呢?”上次她白天上山,还是脸被打得红肿的时候。
容祁目光灼灼看着宋沅,上下打量一番后才送口气。
想来她这次上来是借了那人的光吧!不过没受委屈就是好的。
“和我上来的是我大队里一个伯伯,带我上来打猎,这会儿先回去了。”
宋沅卸下一只兔腿,递到了容祁跟前。
容祁用一旁的湿床单擦了擦手,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过来。
“对了,我伯伯说山上有很多脚印,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找你的。”
容祁咬肉的动作一顿,有人来找过?
是他们动作太轻,还是自己感知力弱了?
虽然自己不是千里耳,但听觉较常人总归是好一些的。
难道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在养伤,各项能力都下降了?
这会子,人怕是已经错过回去了吧!
当然,也不排除是那些人想看看自己死透了没。
“我大伯是部队转业回来的,若是你想,我去请他把你带上,到时候也能为你联系部队。”
宋沅声音有些低,容祁是她救的,照顾了这么些天,这要就回去了,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这好不容易来了个看起来比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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