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握起了拳头,看来这会儿她比我更火大。
“脚踝刚好为什么做剧烈运动?”陈智修冲着我发问。
“你耳朵有没有带在身上啊。”怒火未消的瑞梦又插了一句嘴。
“不要说了,没什么好说的。”不知道为什么,当瑞梦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以后我反而觉得更加丢脸,连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是啊,为了那个女人的一句话就把你否定了,这么不信任自己女朋友还有什么交往的必要啊,我们走,今天晚上真是窝囊。”瑞梦挣脱开明城的手气冲冲的拉着我离开了那个树林。
“瑞梦,我怎么办?”明城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
“凉拌!”瑞梦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头都不回,反而我有些依依不舍一路都在回头看着智修。
“陈智修,都是你害的啦,瑞梦都不理我了。”
“少来烦我。”
“不行,你要赔偿我。”
身后不停的传来明城指责智修的声音。我现在觉得有点对不起明城了,本来是我和智修之间的事情,现在又牵扯到了他和瑞梦头上,怎么和扯线球似的,越扯越一团糟啊。
“气死我了,哎呀,真的气死我了。”瑞梦不停的拍打着胸口,看来她现在的气比我还不顺。
“蓝贝,你那么要强,今天怎么完全软下去了?”
“任优优说的是事实,我有什么办法?”
“那天佑俊真的背你回家了?”看来瑞梦对于这个事实还是无法接受。
“是啊,我推辞了,但是没推掉。”对于这件事我到现在依然无可奈何。
“蓝贝啊,要真这样的话难怪智修会那样了,要好的朋友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回家,而且还是暗箱操作,你们这个”
“打住,你先打住一下。”我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呐,按照她老人家的思路再走下去我和佑俊都要进猪笼了,刚才还暴跳如雷的站在我这边呢,才走没几分钟又另外一个说法,难怪说女人心是海底针呢。
“我说苏小姐,今天我们都累了,我建议现在回家休息好吗?”
“那你和陈智修现在真的陷入冷战期了吗?”
“算是吧,没关系,总会解决的。”嘴上是这样说,但我心里还是不塌实。这场生日会我太失意了。
回到家以后我蒙头就睡,结果一直到凌晨三点我才顶着一个肿眼泡睡着。第二天金鱼眼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给瑞梦拉来的。”我直言不讳的回答。虽然瑞梦已经在我背上戳了20几下了,但我还是拉不下面子。
“那真委屈你了,明明不愿意还跑过来。”
“是啊,那我回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脑子里只是在不断重复着一个字“闪”
“你回哪去呀,今天不是说好了要解释清楚的嘛?”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瑞梦似乎比我还要关心我和陈智修之间的误会。
“要听解释吗?要听来龙去脉吗?要知道全部的故事内容吗?”我死死的盯着陈智修,看看你到底是合反应。
“要!”他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好,那我慢慢说给你听。瑞梦,你和明城先走,我现在要说故事给陈智修听。”我说话的时候视线没有离开过陈智修的眼睛。
“噢!好!那你们聊吧。”
在听见明城他们的脚步声渐远之后我开始说故事了—
“就在你告诉我你不能来接我的那天下午,我还是和平时一样,坐在教室里和瑞梦聊天,然后瑞梦告诉我她的“青蛙”王子要和她看电影”他既然要知道全部的内容那我就一字不漏的说给他听,不过他的耐心相当的好,我絮絮叨叨那么一堆,他愣是没打断我的意思,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听我叙说着蓝贝在学校的郁闷生活
“中午饭是瑞梦出去买的,但是不和我胃口所以没吃完就倒掉了。瑞梦很生气,说我不懂得粒粒皆辛苦,然后我反驳她‘既然你那么节约,那就请你吃掉好了’”
“说完没有?”终于耐不住性子了。
“没有,我才说到中午,下午还没说呢。”我故意装着意犹未尽,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
“他承认了。”
“什么?”
“佑俊对你很有好感,他亲口承认的。”智修话音刚落,我完全僵在当场。
“他说那天是他坚持要背你的,一切都是他个人行为,和你完全无关。”
“哼哼!”我冷哼了一声,原来他已经清楚了,只是不愿意拉下面子来找我而已。
“我和佑俊从初中就是好朋友,他今天来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完全呆掉了,我们俩居然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生。”
不要说智修会呆掉,我都开始发蒙了,就算前面有这种预感,但事实降临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感觉。星座网上的内容灵验了,换了发型以后我的桃花运真是太旺盛了,都旺盛过头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分”说到那个字的时候我的声音颤抖了,我说过,绝对不希望这两个字在我身上演变成事实。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也很喜欢你,我只是想在你和佑俊之间找一个平衡点,希望你能给我时间。”摩羯座就是这样,当遇到冲突的时候,总是希望寻找出一个平衡,所以我们这类人往往容易拖泥带水。
“知道了,我明白你现在的想法,在考试结束之前我不会再来骚扰你,希望你真的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
我很木然的转过身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本来以为今天晚上可以完结这件事,可天总不随人愿呐
自从那天的暂别之后,我整天都郁郁寡欢,每天都打不起精神,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这个问题我已经问了自己上千遍了,没有答案。每天都在给自己催眠,振作起来、振作起来,可是没有效果。一个小小的陈智修就能把我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真的太没出息了,有时候真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然后快点清醒过来。
蓝贝,你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没有男人不会死,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陈智修,你干吗要为了他而收起以前灿烂的笑容和可爱的梨窝,这个男人哪一点好,说话拽兮兮的,一天到晚就会对你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不要想他了,这样只会折腾你的脑细胞,你要忘记他,忘记他
可是可是忘记他谈何容易,浮现在脑子里的画面是什么?是那个在茶餐厅硬要我承认是他女朋友的家伙、在北伦校门口夺走我初吻的、被圈眼罚帮我翻译课文的、摔伤后背我回家的救命啊!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关于他的回忆了?
不会的,我还没有到爱上他的地步,这只是每个人初恋时都有的美好回忆罢了,没错就是这样的,只要时间一长我就不会在乎这些了,现在开始不能再让他影响我的情绪,你能做到的蓝贝,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温课迎接考试,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这段时间一定要把属于他的那部分记忆完全丧失掉
“娃娃,还不起床,今天模拟考试啊。”妈妈又开始催命了。
“知道了,起来了。”我揉着惺忪的双眼,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快点吃完早饭,早点去学校,考试之前再把笔记过一遍知道吗?”妈妈帮我端上了早饭,嘴里还在不停的唠叨。
“是,遵命母亲大人。”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虽然是模拟考试,但是也算平时分的,你这次一定要考好,让老师也刮目相看一下嘛。”
“是,我知道。”
“对了,还有”妈妈又走到我面前正想说什么,可见我叼着半块面包斜着眼睛看她时,她就闭上了嘴,回到了厨房。
“我走了。”乘她还没要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我已经走出了家门。
天气真好,空气清新极了,用力吸一口里面充满了冬天的味道。我和瑞梦又恢复到了老样子,一到班上就聊起天来,此时此刻我已经把烦恼忧伤抛到了脑后。
“现在没事了?”瑞梦趴在桌上半眯着眼睛问我。
“什么?”我也趴在桌上。
“陈智修啊,那天晚上以后你们就再没见过面了。”
“当然了,郁闷期已经过了,我现在正常了,你呢?和明城怎么样?”前段时间太郁闷,都没关心一下好姐妹的恋情。
“就这样呗,这段时间我们也很少通话,我都给考试烦死了,哪有时间理他啊。”
“嘁,你是那种为考试心烦的人吗?肯定没少约会吧。”我也真是奇怪,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乱七八糟,现在关心起别人来了。
“唉蓝贝,我该不该和你说呢?”瑞梦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看着我。
“有什么说吧,我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和智修冷战的这段时间,任优优每天晚自习以后都去等智修放学,听说现在俩人的关系进展了不少。”瑞梦话一出口,给我已经平静的心又掀起了一阵浪花。我又傻傻的愣住了。
“蓝贝!蓝贝!”瑞梦不停的在我面前晃动着双手,我才突的回过神来。
“啊?干吗?”
“真不该和你说的,你看你又开始恍惚了。”瑞梦开始自责起来。
“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不想那些了。”这只是安抚瑞梦的话,怎么可能不想。
“是啊,是啊,不想那些。我们今天考完试去舞厅好不好?”这丫头想转移话题也不用说舞厅吧,我可从来没有迈进去过半步。
“去舞厅?你疯啦。”
“怎么了嘛,不说远的,我们班上有几个没去过舞厅啊,只不过一个个在学校装的很乖而已。”瑞梦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来已经盘算很久了。
“亏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考试吧。”
“我要求不高,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去吧,去吧。”瑞梦又使出她死缠烂打的功力。
“我们进的去吗?”
“不是小孩都进的去。”
“万一发现我们是学生呢?”
“那又怎样?不会有人拦我们的,老板难道有钱不赚呐。”
“说的有道理啊。”我有点动心了。
“去嘛,我们就难得一次,不要扫我兴嘛。”瑞梦不停的摇晃着我的肩膀,头都晕了。
“只能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没问题。”瑞梦兴高采烈的答应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这么荒唐的提议,要知道有一段时间我一直认为舞厅是乱七八糟的地方,不适合我们高雅的摩羯去玩。现在可能除了自己确实有点耳根子软之外,潜意识里也许希望找到一种刺激的东西来发泄情绪吧,所以决定去冒一次险。
考试开始了,监考老师在教室里不停的转悠着,我看着自己手中那张试卷在不停的犯难。挑来捡去,没几题是会做的,算了,随便写写交卷得了,正像瑞梦说的六十分万岁,多一分浪费。
我们两个“好”学生在教室里挨了一个小时(我们学校规定,模拟考试必须一个小时后才能交卷。狗屎一样的规定!),终于把试卷交到了监考老师手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去了瑞梦家,因为我妈妈在家,所以不能回去。
“我最喜欢你穿粉色了,试试这件。”瑞梦很内行的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衣服。
“款式真老土,我才不要,你自己穿。”我看都不看,就仍在了一边。
“这件我穿不好看。”
“不好看的才给我啊?”我故意嘟起了嘴。
“就穿这件吧,你皮肤那么白很适合这件衣服的。”瑞梦不死心的大力推荐。
“我不喜欢这种料子,太飘逸了,感觉会随时走光。”其实还是嫌它土啦。
“难不成你又想穿那些蕾丝花边的公主衫?幼稚死了。”瑞梦对我的公主衫一直都不满意。
但是真的不喜欢这衣服的款式,粉色丝制的大领短袖上衣,胸口还有几颗和衣服颜色格格不入的口子,再搭配上一条白色的百折裙和一件咖啡色的呢绒大衣,天呐!穿这种衣服还不如让我拿块豆腐撞死呢。不过不乐意归不乐意,最终还是屈服在了瑞梦的淫威之下,穿上了那套恶心的衣服。瑞梦穿的更让我结舌,冬天了她还选择了一件纯白色的纱质上衣,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还好外面穿了白色羽绒衣,这样还能保暖一点。一切就绪之后,我们准备出门了。
“瑞梦”我怯怯的唤她。
“干吗?”
“我有不祥的预感,还是别去了。”最后关头我有些打退堂鼓。
“不行,知道我等这天多久了吗?绝对不可以。”瑞梦斩钉截铁的回绝了我。
“那么万一去了之后我不习惯那儿的气氛的话,我可是要回来的。”打个预防针先。
“好,了解。”瑞梦脑袋点的和捣蒜一样。
不用说大家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么“个性”的装扮一出门肯定吸引眼球,路人个个侧目观看,希望他们不要胡思乱想,是哪里跑来的不良少女。幸亏只化了淡妆。
不能碰见熟人,千万不能碰见,我暗暗祈祷着,要是给陈智修看见的话我呸,怎么又像起那个人了,快点停止。
因为舞厅要晚上才开门,所以我和瑞梦硬是压了很久的马路,在天色暗下来之后才去的舞厅。
舞厅的门口站着一个打扮夸张怪异的女生,那个妆化的和贞子差不多,相比之下我和瑞梦已经很素净了。我们绕过“贞子女郎”来到了舞厅里面。
“噢耶!我们先过去坐下。”
瑞梦很兴奋,虽然进来之后发现这里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好,但是还是一个值得一来的地方。
我真的很佩服瑞梦的老道,她轻易的就把服务生打发掉了,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和我一样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有件事很奇怪,从我进来开始,就就有个男生一直站在吧台后面向我们这里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我仔细的搜索着,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瑞梦,你知道这里怎么点东西吗?”我好像土包子似的问。
“没问题的。”看不出来,这小妮子还真有一套。
“蓝贝,我们出去跳舞吧!”瑞梦提议道。
“我不会跳舞。”我天生没什么舞蹈细胞。
“没关系,跟着节奏跳就可以了。”瑞梦起身,抓着我的手就要走。
“啊,那个,你先上去跳,我等一下再去。”我采取缓兵之计。
“那我先去,你快点过来噢。”瑞梦扭动着她那有些肥肉的屁股,走进了舞池。
奇怪,怎么突然想上厕所,想起来了,刚才压马路的时候我喝了一瓶矿泉水,没办法,只好捂着肚子找厕所了,真要命
看!我看到了什么明城、江蔚希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北伦的男生,上次在智修的烧烤派对上见过的。原来我刚才进来看见的就是江蔚希的男朋友。他们竟然好死不死的正坐在中间的桌子上。还好,陈智修不在其中,我松了一口气。怎么任优优也不在呢,我敏锐的发现。肯定是约会去了嘛,现在可正是蜜月期呢,心里的醋坛子早已打翻,醋已经流到了五脏六腑。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要是被发现我这种打扮就糟糕了,还不知道江蔚希怎么糗我呢。我随手逮了一个服务生问路—
“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右拐第二个路口。”
“谢谢。”
讨厌的服务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完之后没有走开,反儿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打量我!我警惕的瞪了他一眼,朝洗手间走去。
呼,真舒服,我满足的坐在马桶上,刚才的紧张和不快已经一扫而光。不过哪里来的烟味啊?我疑惑的嗅了嗅四周,发现味道是隔壁传来的。为了不惹事,我赶紧方便完,洗手闪人。就在我用纸巾擦手的时候,轰的一声,隔壁门打开了,吓了我一跳。
不对呀,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任优优?刚才误会她和智修在一起,真不好意思。只见她四肢无力的趴在卫生间的把手上,好像喝了不少酒。任优优使劲的瞪着我,要是现在她手上有把刀,我已经成包子陷了。怎么办呢?还是第一次和她在这种场合下一对一的碰面。但她真的好美,特别是现在醉眼朦胧的样子,皮肤白里透红,真是艳丽异常。管她艳不艳丽呢,当没看见出去好了,我打定主意,转身往外走去。
“你真的太让人讨厌了。”那家伙突然发出特别刺耳的声音。
“是吗?”我出奇的平静。她还好意思讨厌我,是谁非要在我和智修之间插一脚啊,不要脸的女人,刚才对她的夸奖通通收回。
“你有多喜欢智修?”
居然问我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对一个人的喜欢能用多少来衡量的吗?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其实回答不出来。
“爱他吗?”
“不爱。”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但这也许不是实话。
“我认识智修的时间比你长多久你知道吗?”任优优突然示威一样的对我说。
认识久又怎么样,做了一年楼下的邻居连你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你还好意思提。我极其厌烦的在心里想着,但是我并不想和她发生太大的冲突,只能开口说:“我知道。”
“”她又一声不吭的盯着我看,我要简直抓狂了,我脑子也不正常了吗?干吗站在这里听她发酒疯,赶紧离开才是上上策。
“为什么不记得我,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都对你笑,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多爱你吗?”任优优的声音好悲惨。说实话,在她挑拨我和智修的时候对她的印象真是坏透了,但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真的很漂亮。女孩子在呼喊心爱人名字的时候都这么迷人吗?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出神的欣赏起眼前的画面搞什么啊,人家哭这么惨我还在旁边欣赏,我什么时候那么坏心肠了?
“没有,其实你们也很相称的。”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安抚起情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