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古探幽话蔡庄

nbsp;  编者按：蔡庄位于泉州市鲤城区江南街道玉霞社区，于乌石山下。据传，这里曾经古松成林，山上山下，数以万计，被称之为“万松庄”蔡庄的历史，可以追溯至宋朝，一千多年来，这里曾经居住着蔡襄的一支后裔，是蔡氏族人的聚居地。早年，蔡庄人丁兴旺，最多时逾以万计，号称“万人烟”随着蔡氏人口增多、占地越来越广，名声越来越大，原来的“万松庄”自然而然就成为“蔡庄”了。

    蔡庄颇具传奇，有关蔡氏家族的传说很多，这些传说多半散落民间，由老人们口口相传。古墓名泉，奇石异树比比皆是，更增添了蔡庄传奇的历史韵味。

    蔡氏祖穴极富传奇

    蔡襄之后，蔡氏家族一度极为兴旺。原来的蔡庄，曾被称之为“万人烟”后来世事变迁，家族衰落，不少族人不断向外移民，人丁渐渐稀少。

    据相关资料记载，蔡庄蔡氏人口解放前只有60多人，到目前为止，也只有200多人。并且，现居蔡庄的人口多是杂姓人家，实在无法形成真正的蔡氏村落。

    那么，原来一度兴盛的蔡氏家族，为什么会突然家道中落呢？

    记得在寻访“蔡公泉”时，大爷曾向我提起过，蔡氏家族之所以中道衰落，是因为祖上的风水让人破坏了。他说，蔡氏祖穴原是一潭“塘鲺穴”后来，有人将墓盗了，将里面一窝“塘鲺”抓得只剩一只，孤单零落。乡人传言，蔡氏后人也只有一人为仕，便是这条“塘鲺”转世的，这个人叫蔡芳言，明朝进士，后来贵为帝师。他仕途返乡之后，在蔡庄建起一栋七进的巨大官宅。还有人说，附近那条大官路，也和蔡芳言的传说有关。

    泉州的民间传说向来有趣，特别是有关祖穴和风水的传说，听起来让人感觉玄乎其玄，很有当地风俗传统。这个出自大爷口中的祖穴传说，就是其中经典，值得回味。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是真是假，一时无史料可查，只是更加丰富了蔡氏家族的传奇。

    事实上，有关蔡氏家族中落，也有另一种传言。

    据说，当时乌石山上虎头蜂四处为谑，这种野蜂的毒性极强，一旦对人体发生攻击，轻可至人昏阙，重可夺命。多数村民不堪其扰，不得不向外搬迁。但是，虎头蜂伤人引起搬迁，似乎不太合理，故有人认为，蔡氏家族的中落，与泉州一场大瘟疫有关。当时瘟疫流行，蔡氏人口大量死亡，小部分幸存者为躲避瘟疫，不得不逃到外乡。

    据史料记载，老蔡庄的居民，后来大部分搬迁到江南古圳、石狮大仑、晋江梅林、塘东等地。近些年来，不少外迁的蔡氏族人，纷纷回到蔡庄，归亲认祖。

    蔡庄乡民为襄之后

    早些年，有关江南蔡庄的蔡氏人家，是否是蔡襄之后，也有争议。因“破四旧”时，蔡氏的族谱曾被人烧毁。

    因此，除了上年纪的老人们口口相传之外，蔡庄有过一段空白的历史。他们从何而来，扑朔迷离。老人说，蔡庄已有一千多年了，从宋代至今，蔡庄人口最多时逾以万计“万人烟”的说法，就缘于此。

    在蔡庄村南的蔡氏祖祠里，收藏有一方上个世纪50年代，在井尾村蜘蛛墓挖掘出的、明代墓志铭的拓本。主人是一位叫蔡盛的处士，其号爱泉。

    据传，蔡盛其人为一介布衣，生不为官，死无功名，他那三个儿子也并不出色，却能请来明嘉靖年间，泉州籍的进士及朝廷官员庄用宾、何元述、林一心为其题写墓志，可见蔡氏一族在当时极负盛名。在蔡盛的墓志铭上，记载了他是“宋端明学士襄之后裔”其高祖是“明万松居士”

    墓志铭中还提及，其墓的位置在“日休亭”的附近。日休亭正是蔡襄在泉州为官时，留下的一处景观。那么“万松居士”又是何许人呢？

    据有关史料和蔡氏族谱记载，蔡襄的曾孙蔡橚曾任泉州知府，蔡橚的五世孙蔡惠移居晋江县樟崎万松庄，而万松庄就是乌石山下的蔡庄。早年，乌石山上那些百年巨松没被砍伐时，山上松林密布，被称之为“万松山庄”后来蔡氏族人来此开垦，因人丁兴旺，田亩大增，便改名为蔡庄了。而所谓的“万松居士”便是蔡惠了。

    由“蔡公泉”往下的大路边，有一座宋代大墓，这墓是林氏先祖——林伋之墓。在泉州的“九牧林”中，林伋被尊为太始祖。传说中，林伋曾娶蔡氏之女为妻，其所在墓地，也是蔡庄的山地。作为北宋兴化年间进士，林伋后来就任晋江县尉，家住泉州新门外笋江畔。

    按说，古代官员多与大户人家攀亲结姻，这也可以佐证，当年的蔡氏家门，是何等名望贵族。林伋之墓于民国时重修过，属文物。

    蔡庄五景再现传说

    寻得“蔡公泉”之后，一路往下，见乡人还坐在那长条石上晒太阳，为表示感谢，我上前和他道了声“谢谢”乡人微笑摆手，又告诉我说，乌石山虽小，除“蔡公泉”之外，还有不少鲜为人知的风景哩。

    他说：其中有形似猪八戒的“猪头石”老辈妇女聚集在一起纺纱的“纺纱石”形似风筝的“风吹石”以及一侧形似狮头、另一侧形似雄鸡的“狮鸡头石”除此之外，再和一处叫“东山边”的风景加在一起，这五处景观，被蔡庄人合称为——蔡庄五景。

    当然，这“蔡庄五景”是否还在，又在哪里？乡人也只是含含糊糊，作些佐证，说是老人一代一代口传下来的，详细位置，他也说不清楚。那么，也只能有待日后，再来探访。仰头望日时，日已向西。

    名泉遗迹亟待保护

    树旺、泉旺、人丁旺“蔡公泉”之所以消失，只留下鲜为人知的岩刻和保护碑，是因为乌石山上的松林和植被，早已被砍伐光了，没有树木，哪来泉水？这是人类破坏自然所得到的惩罚，对现代人来说，已不是什么新观念了。在乌石山下，到处都是新开发的片区，只有靠山沿周围的一小片地方，还遗落许多破旧的古民居。其间，到处瓦砾横陈，杂草凌乱，或者只留下片片黄土。

    在新与旧的更替中，何取何舍，往往牵扯很多。乌石山会不会永恒，都只是一个未知因素。正如那片松林老木，名泉古墓，或者消失，或无处可寻。

    故此，若能在乌石山附近建一座生态公园，将古迹和自然植被融为一体，既保护生态，又留下遗迹，该是一件多么利公利民的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