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的身子越来越抖,纵使凤瑱已经不再出声仿佛是睡了过去,她却还仍旧跪趴在地上,由着自己的眼泪一波接着一波地往外流,半晌才哑着嗓子说了句:“夫人,大小姐……已经去了……”
凤瑱的身子一抖,声音却是出了奇的平静,“什么时候?”
“上个月崔侍郎新纳了一房小妾,将怀着孕的大小姐推到了后花园的池塘里,大小姐昏迷了五日,醒来失了孩子,吞金……自戕了……就在……就在老爷将夫人囚禁的前一日!”芙蓉磕倒在地,闷哼一声,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将这些事情说与凤瑱听,可她实在是不舍得看着凤瑱这样怀揣着一个念想,生不如死地活着。
一时间沉默紧紧笼罩着整个屋子,芙蓉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才听得凤瑱说了句:“我饿了,去厨房拿饭吧。”
芙蓉战战兢兢起了身,见凤瑱仍旧平躺在床上,看不出半分情感起伏,方应了一声出了门去。
第二日赵行巍来取血的时候,凤瑱仍旧在床上躺着,瞥了赵行巍手中的匕首一眼,“老爷倒当真是怕我没了这条命,今个竟也不给我下**了。”
“为夫心疼夫人,怕夫人受罪,既是夫人坚持,为夫也是省下了一笔钱财,”赵行巍说着,便在凤瑱的左臂上划了一刀,见凤瑱不自觉抖了一下,又是笑道,“夫人且忍着些。”
凤瑱只仰头望着帐顶,右手紧紧地攥住了被角,“凤瑶如今也是心愿达成,我的姐妹现如今都得了幸福,我心里也安妥了许多。”
赵行巍下意识地看了凤瑱一眼,见凤瑱面上并无半分异色,方取过一旁的绢布擦了擦匕首,低头说道:“夫人也好生将养着,早晚有姐妹团聚的那一日。”
凤瑱这厢尚未说话,外头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赵行巍起身去看,凤瑱刚举起来的右手也就缓缓垂了下去。
“砰”地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小跑至窗前,抬手就给了凤瑱一巴掌,“贱人!”
凤瑱偏头,抬起尚留着血的左臂擦了擦嘴角,浅笑说了句:“三妹妹愈发不成体统了。”
“贱人!”凤瑶气得跳脚,发上钗环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她指着凤瑱的鼻子叫骂了一句,“你与赵郎同床共枕六载,竟然是属心他人?!”
凤瑱和赵行巍闻言皆是一愣,赵行巍眯眼问了句:“你这是何意?”
“赵郎,”凤瑶虽很是着急,可这话中还是带着五分娇媚,只听得她软软说了句,“本该昨日就有成效了,可今日还是不曾显现出来,霍将军那边派人问了话……说是……说是这凤瑱的心上人,是不是弄错了?”
赵行巍闻言,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床上的凤瑱,尔后将手中的碗直接摔在地上,鲜血溅了凤瑶一身,惹得她惊呼一声,赵行巍却直接上前拧住了凤瑱的脖子,红着眼睛问了句:“说!你的心上人是谁!”
凤瑱不知赵行巍和凤瑶是何意,只咬死了牙关但笑不语,凤瑶上前又给了凤瑱一巴掌,骂了一句:“贱人!六年前你爬上赵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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