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颤栗,但依旧露着苦笑,“陆先生,没有人会从一而往的包容另一个人的敏感,对吗?”
那个敏感的人,就是她。
如果陆衍州不提结婚,那她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爱一天算一天。
可她不愿意在结婚之后让陆衍州发现,哦,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好,不单纯,性格还古里古怪,动不动就自我怀疑,搞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最后的结果就是,陆衍州厌烦她了,她被抛弃,让她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
也许,她承受不住呢!就此发疯,流落街头,连爱过谁这件事都记不起来,那岂不是太惨。
身旁的力道在发紧,她错愕的仰头,目光变得惊恐不安,“陆先生做不到的,是吗?”
“不是。”
“你母亲怎么对你都跟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任何过错,我大概能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我不介意,你会慢慢忘了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我会陪着你。”
“对,现在是不介意,那以后呢?以后也不介意吗?一辈子都不介意?一辈子都愿意活在我敏感的猜疑下?”
“我不介意。”陆衍州十分平静。
他不是信口开河,不是为了哄她而随便说说让她安心。
他试想过,这些种种比起他失去她,都算不得什么。
她再次垂下头去,眼神涣散,笑着说:“那好,最后三天,三天后我们各自给对方一个答案。”
三天。
三天的时间应该很漫长,但他只能付诸
耐心,“好。”
酒店地处偏僻,夜深人静的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这种静对洛昭瑶来说算不得友好,睡觉时除了要有一抹亮,也还要有一点点不阻碍睡眠的响动。
如果没有,她会觉得这个世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会不安,会害怕。
睡熟了,还紧紧的抓着陆衍州的睡袍。
突出的指关节道明了她有多用力,眉心的皱褶诉说着她睡得并不踏实。
陆衍州跟她恰恰相反,他睡觉的地方一定要是特别安静的,窗帘的遮光度要达到百分之百,手机不会放在床头。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习惯了床头开着灯,习惯了旁边有人滚来滚去,说梦话。
今天的洛昭瑶不对劲,他不是没有察觉。
抬头将她眉心的皱褶抚平,转手去拿手机。
白天交代的事情,谢助理已经有了回复:【姚曼就在襄城,跟洛小姐住同一间酒店。】
微弱的光照得他的眼眸发黑,不知是不是因为裸露在外的皮肤感受到了寒意,还是这条不长也不短的信息出乎了他的意料。
裹在被里的身体忽的紧绷了一下。
现在是凌晨一点,他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拉开玻璃门,将自己锁进阳台。
随后播出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顶楼的行政套房。
卧室还开着灯。
姚曼半躺在床上,哈欠连天,神色极度不满,“你半夜三更的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曼曼
,何总亲自来的电话,明天的活动你一定要参加,我查了一趟航班,明天最早一趟飞广城的飞机是早上六点零五分,你准备一下,我四点钟过来叫你。”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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