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比齐临月远不少,但真正能发挥出来的力量恐怕十不足七,就算真的能控制住齐临月,恐怕这座客栈也就没了。
然后他看见齐临月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一把拎起酒坛,一只手拽着他,直往楼上走:“钱都付了,不喝岂不可惜?”
时辰愣了一下,这还思考个锤子,她说喝,那就喝!
这一手还用上了巧劲,在时辰愣神之际直接把他整个人拖飞起来了。
在来的路上大家就分配好房间,由于队伍人数过多,所以基本上都是两人一间或是三人一间。时辰跟急于献殷勤的刘清豪分在一间,而齐临月与二长老同住一间。
就在他们在楼下喝着水闲聊时,楼上客房已经打扫完成了。
齐临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房间在哪儿?”
房间门口挂着临时的木牌,时辰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刘清豪在那里乐乐呵呵的铺被子,只见齐临月跟风也似的飘进了房间,然后一脚把刘清豪踹了出去。
可怜的刘清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屁股上就挨了一脚,然后身体跟腾云驾雾似的飞到了楼道外,齐临月那一脚用的是柔力,刘清豪很意外的没有受伤,揉了揉屁股然后看见大师姐出来把门关上了。
他立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懂了,我这就滚去别的房间睡,辰哥加油!”还对着门缝给时辰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时辰捂着脸挥手道“你可赶紧走吧,别耍宝了”
驱逐走无关人等之后,齐临月将坛子往桌上一墩,看着时辰的眼睛:“喝不喝?”
时辰心说你都给我拽到房间里了,那能不喝吗?不喝怕是当场吃一套爆气散打。
他点了点头。
“真乖。”齐临月揉了揉时辰的脑袋,做到他对面的位置上,给他拿碗倒酒,一边说道“你是唯一一个见过我醉酒样子的,也是最后一个,懂吗?”
时辰忙不迭的点头,态度诚恳。
“懂了就陪我喝酒。”
齐临月也不多说,直接把自己那碗酒一饮而尽。
她不是那种很能表达的人,她的外表看似很大大咧咧,说什么都不在意,其实内心十分脆弱,一点打击都能让她沉沦许久,平日里只是用坚强的外壳来伪装自己。
这次父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她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父亲在厨房时做菜的场景,那个邋遢的老男人,他本可以成为一名剑术教习,却因为妻子跟女儿喜欢他做菜,而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剑,去做了个厨子。
她很后悔,为什么每次坐在后山偷看父亲做菜时,没能上前去搭一搭话,没能拿条毛巾为他擦汗
子欲养而亲不待大概便是如此,这是世上最深最痛的悔恨,可你无法改变一切,只能独自一人承受所有的苦与痛,把所有泪水独自咽在心里。
一口气喝完一碗酒的齐临月脸上飞起一抹桃红。
时辰看着齐临月愁苦而又故作坚强的脸,叹了口气,端起茶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