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任清却不行了,一度忍不住作呕,强忍着内心强烈的不适,她捂住了口鼻。
“嬷嬷,这是什么味道?”
沉淀许久的腐臭,却又带着最新鲜的铁锈腥味。
这个味道特别像是上午去开了多年的菜市场,那里面专门卖肉的味道,那种尚且能忍,可是现在这屋子里传出来的味道,比那重几十倍,况且她们只是站在外面,还没有进去过。
刘嬷嬷转过身来,嘴角一直带着笑,从没放下过,“是染红绸上面的颜料味道,”她歪了歪头,似有些不解,“你们怎么了?这个味道不是很香吗?”
香……个屁啊!
苏桃看了看身后面色不佳的任清,对刘嬷嬷说:“你可以将红绸拿出来给我们吗?”
刘嬷嬷机械的摇着头,“红绸太多,需要两个人。”
“不,我一个人就够了。”
苏桃转身,“你离远一些,我拿出来透透气。”
“哎酒酒。”任清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你小心一点。”
“嗯。”
苏桃摸了摸任清的脑袋,转身就进去了。
越走的进了,气味就越浓,几乎熏的人喘不过来气,苏桃微蹙着眉,没什么很大的表情波动,她扭头看向刘嬷嬷,问道:“东西在哪?”
刘嬷嬷抬手,指向了墙角堆积的两大框篓子,满满的红绸。
苏桃径直走过去,一弯腰铺天盖地的浓厚腥味袭来,苏桃屏住了鼻息,一手一大筐就开始往外拉。
屋子里暗,苏桃只看清是鲜红色的。
苏桃费了一些力才将满满的两筐拉了出来,出了门才发觉颜色好像比之前更暗了一些。
刘嬷嬷见苏桃将红绸拖了出来,立马就将门给关上了,就像里面有什么宝贝似的。
任清欣喜的三跳一蹦地来到了苏桃的身边,却倏的捂住了鼻子,满脸的嫌弃,“这什么味啊?!”
刘嬷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任清,张了张嘴还未出声——
“是好味儿!好味儿!”任清察觉到刚刚说的不对,系统的提醒让她警惕起来了,立马就改口。
刘嬷嬷低头看着地上的两篓筐,开口说:“红绸都在这里,晚上熄灯前将前后两院所有走廊都挂上红绸。”
“是。”
刘嬷嬷嘱咐完,目光在苏桃和任清两人来回流转,像是在看某种打趣的玩物一样,最后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走了。
“酒酒,这是什么红绸嘛!这么大的味,这都放了多久啊?”任清眉头皱得深深的,不得再上前一步。
苏桃视线从刘嬷嬷身上移到筐里,“红绸上面的颜料有古怪,像是,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任清被吓的不轻,声音都带着颤音,“酒酒你别吓我啊~~”
“没吓你,你看。”
苏桃扬了扬下巴,眼睛一直注视着门口到篓筐之间的空地,那里有一条不深不浅、刚刚好能让人看到却不足以注意到的浅红色拖痕。
任清看到了,心里打着退堂鼓,却还是硬着脖子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后哭丧着脸,转头就窝在苏桃的怀里,“酒酒,是血,红绸是用血染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