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文物?我乍不知道?”
“快别装了,要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一直想要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这会却关心起我来了?少猫哭老鼠假装慈悲。”
李小山很生气。
“江月,有这回事?”父亲表情严肃。
他最担心的是她犯事。
“爸,只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瓶子罢了,这套房子是宋富有为感谢我们救了小亮送我们的。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几次想问宋富有,又担心他要了去,就一直没问。”
汪江玥说的有鼻子有眼,李小山狠狠地说:“那至少你也得告诉我一声,这么大的事你不说,把我这个家长当成啥人了?”
“家长?小山,这些年你的工资我从来没要过一分,装修房子你也没掏一分钱,你还自称是家长?”
提起钱,李小山就哑了口。他攒的钱给自己买了房子,要是她要他拿出来,还真是为难。
“好了,什么钱不钱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钱不用总会存着的。”父亲看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从中说合。
李小山一脸不高兴,汪江玥也一样,他竟然在新房乱翻,那个夹层一般情况是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
她还在几天前将高大海送的那幅画放了进去,要是被他发现的话,想哄人都哄不过去。
她和父亲说中午要准备份材料,得去办公室,出了局大院,搭了辆的士直奔新房小区。
夹层中的东西完好无却,汪江玥总算放了心。看来,这个夹层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瓶子是何小光的,被李小山发现了,自然也不能再还给他了。
要将画放到哪里才安全,还真是挺为难的。思来想去,一时就没有了头绪。最终还是决定,拿回办公室。
晚饭,国宾馆。
宋富有早早就到了,汪江玥没叫动,他知道她是不想和王江民一处的。要不是为帮自己处理那个破青花瓷,或许局长的位置不会拱手与他。
也怨她背时,怎么会偏偏遇上要合影的外国人,小事好事都被歪曲了,还被王江民夫妻利用了。
怨天尤人都没用,只能怨自己。
王江民对李小山的作法很满意,他到底还是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可是究竟要怎样点拨他,让宋富有主动提出?他还没有头绪。
张高生和李小山一起到宾馆。
酒过三巡。
王江民笑问:“张经理,听说最近的矿权行情特别好,上次你们公司卖给宋总的矿权是不是卖贱了?”
张高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江民是啥意思,卖矿权的时候他是拍板了的,难道这是要找自己后账?
“市场上的事情谁也说不清,可能是我们的预见性不强,倒是宋总白白的拣了个大便宜,怎么样?你的矿权出手没有?”他问宋富有。
宋富有喝了一口酒笑道:“没有,我不会卖它,我要等最好的价时再卖,生意人,不就是为了挣几个钱吗?”
“高,高,宋总,我敬你。”王江民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李小山和张高生面面相觑,王江民一直说话都比较隐晦,不明说,让别人去揣摩。
这一顿饭吃的,李小山和张高生都没有滋味。王江民是批评他们决策错误,还是另有他意?
饭毕,张高生将李小山留住说要商量事。
“王局长是什么意思?你听明白没有?”张高生问,手上的烟在黑暗中闪着亮光。
“不明白,张总,王局是不是在责怪我们决策失误,可这也是他拍板的,这责任总不能让我们来担吧?”
张高生摇了摇头说:“不对,今天他这话大有深意,却又不明说,是不是在指示我们什么?”
“亡羊补牢?”李小山说。
张高生恍然大悟,拍了拍大腿说:“对了,还是你比我更了解他,王局长的意思是提示我们把矿权再收回来。”
“是吗?”李小山将信将疑,“可不要是我们理解错了,那就更加错上加错。”
“不会,你好好想想他说的话,先是表扬了宋富有有眼光,然后说我们决策出现了失误,这不是暗示我们要把错误进行纠正,怎么纠正?回购啊。”
张高生兴奋不已,猛吸了两口烟说:“这样,李经理,宋富有和你是干亲,你负责和他联系,要是我们公司要将卖给他的矿权回购的话,他是不是会优先考虑?”
“好吧,可这是不是不大符合规定,低价卖高价收?”
“管那么多干啥?只要领导满意就行。”张高生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