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
张高原从北京回来,约汪江玥去护城河边见面。
两个人有些日子未见,似乎有了些陌生感。
张高原说:“家中替我介绍对象了,说实话,我挺为难的。”
汪江月笑道:“又是一个两地分居,这样的对象有啥意义?反正一时半会也去不了那边,还不如就在安城找一个,救救急。”
张高原没听明白天她的意思,问:“救什么急?”
汪江月抿嘴笑着说:“当然是救床上的急了。”
张高原脸红了一下,在夜晚的暧昧气氛中似乎显不出什么来,可他自己明显地感到脸发热。
“瞧你这话说的,好象我每天都猴急猴急似的。我是人,又不是动物,有那么着急吗?”
汪江月笑道:“又说错了,人不是高级动物吗?乍就不是动物?”
天气还有些冷,护城河上人不是很多。安城的市民大多还沉浸在新年的年味中没有出来。
“和省长一起逛护城河,这种感觉真特别。”
好多日子以来的困惑也让她很烦躁。
张高原轻轻地握了下她的手小声问:“有没有想我?”
“想啊,想了好多事,有件事特别让我纠结。”
“是吗?说来听听。”
将自己纠结的事告诉张高原?这合适吗?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就是一个方程式,需要有一个解答方案。
汪江月想了想,说:“算了,我得再考虑考虑。”
张高原说:“你用得着这么纠结吗?如果你认为是对的,就大胆的去做。”
“对与不对我自己也说不清。老张,如果为了个人利益损坏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这算对吗?”
张高原沉默。
“你这次去有没有去看张局长?”汪江月突然转变了话题。
“当然。我一般节假日回家都会去一趟,明显老了许多,还抱怨以前的好多人都把他忘了。”
汪江月叹道:“只怕他抱怨的这些人中就有我。老张,我不知道你每次看到他是啥心情,我心情很坏。前车之鉴,所以现在我非常纠结。”
“是不是你有了足够证据,却又不忍心破坏了当下生活的平静。”
张高原不愧为官场上的人,立即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汪江月说:“有些时候,一个人的一个小动作可能会引起强震,毁掉的是好几个家庭。老张,我发生车祸的事调查的不了了之,其中也有着利益关系。有些人的确无视组织纪律,为所欲为,我不愿意看到我的同事又进去一个,而且有可能会牵出好几个人来,影响了我们领导班子的形象。”
“你是说汪江民?”张高原问。
“是的,他采取卑鄙手段使自己成功上位,行贿受贿,行为恶劣,在单位内部影响恶劣,我实在看不下去。”
“站出来,又怎么的了?”
“那样子我会心里不安的。我不想看到又一个张成刚,他儿子现在我替他抚养着。”
张高原使劲握了握她的手说:“你是不是一直在为这件事纠结?”
汪江月点点头。
“这就叫做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以我看,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参与,如果你还想再上一步的话。”
“可是,我担心再这样下去,有些人再对我下手,恐怕我连机会都没了。”
“这个不难,现在媒体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只要利用好了,自然一切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你意思是一动不如一静?”
张高原说:“一个人夜路走多了,自然会遇到鬼。不光你对他有意见,肯定还会有很多人对他有意见。”
汪江月心情豁然开朗:“说的太对了,要不是高人点拨,我还真不得开窍。”
“记住一点,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终归无。”
“我就不明白了,我命中到底有没有当局长的命。”
张高原笑道:“你到底是想要伸张正义还是想当局长?”
“当不当这个局长没多大意义,主要是气不顺,总是有一种被人欺负的感觉。”
“能不能从大的角度出发,不要纠结在自己的小事上。你放心,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说,总会有人说的,你没听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让自己不舒服。”
张高原说的不错,何小光告了张成刚,他舒服了吗?没有,相反,他似乎还得到了报应。她不希望自己是第二个何小光。尽管王江民会成为第二个张成刚是必然的。
露天舞场依然开放,零星的几对男女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不如我们跳上两曲?放松一下心情?”张高原提议,“女人不要让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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