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却有一个共同点,就争强好胜。公公常年在外工作,几个儿子都各奔东西。她硬是一个人在家里,盖起了一座大房子,将家里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自从大儿子李小山有了这个儿子,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敏感,两人之间有了隔阂。因为李小山对汪江玥的不忠不义,让她对儿媳有了愧疚感,但同时,她对于那个孩子突然降临感到万分惊喜,隔代亲占了上风。她希望自己的孩子枝繁叶茂,儿女双全。她以前作赤脚医生的时候,配合村计生干部为好多女人做过人流。这使她一直内心不安,吃斋念佛,想要减轻自已的罪孽。她自己生了三个儿子,养了一个,一直希望有个女儿,却始终不能如愿。到了第四个孩子,计划生育开始严抓,丈夫又是党员干部,只好去做了人流,最后一个孩子竟然是个女儿,让她痛不欲生。她自叹一生都与女儿无缘,对待每个儿媳都以待女之心待之。
收拾好了东西,锁上房门,他们上了路。车子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孩子安静地坐着,用手紧紧地抓住奶奶的衣襟,生怕把自己摔了。汪江玥坐在副驾座上,从反光镜中看到坐在后排的公公婆婆的一举一动,深感他们对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路上,婆婆始终抱着孩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唠叨。公公是一个言语极短的人,话很少。在不多的交谈中,汪江玥对她婆婆的敬佩更加一筹。她始终没有提及孩子,只是告诉她一些亲戚朋友的家事和村子里的一些变化。
房子是临走前就定好了的,标准间,汪江玥安顿他们住下。汪江玥告诉他们,自己晚上不回去住,已经联系了一位多年不见的同学。
那位同学在县财政局工作,叫丹青。是汪江玥在县上上初中时的同学。她后来上了师专,毕业后没有进教育系统工作,而是进了财政局。她的工作是通过婚姻作为交换,双方父亲以婚姻为条件,她才得以进了财政局工作。对方人品极差,年纪轻轻喜欢留胡须,成为县城的另类。丹青深以为恶,却也无奈,为了换取一份自己期待的工作,只能用自己用作为筹码。
丹青在家里等她已经多时,她将丈夫支到父母家中居住。她还没有生孩子,她说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她每天看见他脸上的胡须就想吐,夫妻生活也是勉强而为之。谈及各自的婚姻,两个人都是满腹牢骚。汪江玥没有将李小山在外面不仅有女人还生了孩子的事告诉她,即使是最好的同学朋友,还是要顾及到自己的颜面。
汪江玥在街上时特意买了一些零食,以备两个人聊天时吃。丹青也准备了一些,她还能记得汪江玥上学时候最喜欢吃瓜子。因为是冬天,水果不多,她就买了一些香蕉。两人边吃边聊,聊起上学时的往事,又说又笑。她翻出自己的相册,找到当年学校毕业时的合影,看到那时候青春年少的模样,感慨不已。
丹青没有孩子,汪江玥也不提孩子。在闲聊中,汪江玥问她:“时下这个社会都流行对婚姻不忠,你到现在都没要孩子,是不是也想随波逐流?”
丹青微微一笑,不想回答,但还是说:“你是知道我的人品的,但是我家那位太让人不爽了。”
“言下之意,真有?”
她笑了一下,反问她:“你呢?你在大城市,如今又是科级干部,整天在人尖子堆里钻,你自己也应该有些风流韵事吧?”
汪江玥见她不肯说,也不勉强。边嗑瓜子,边说:“我可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类人。”
“别骗我了,就你这身行头,凭你那点工资,恐怕也不行吧?”
丹青也是嘴巴不饶人的:“对了,听咱同学说,你二叔是文物局局长。”
汪江玥一惊:“你是查户口的?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县城就这么大,政府部门也不多,平时开会什么的,大家见几次面就熟悉了。一来二去,几个大一些的局级领导的底细大家都了如指掌。”
“是不是关于我二叔的传言也不少?这两年他也是春风得意。”
“你二叔在开发区新建的别墅在县各大局领导中间传言比较多,听说光厨房一大套厨具就值上万元,很豪华,但也很刺眼。”
“当然了,不仅如此,有关他的绯闻也不少。”
“不可能吧,我二叔可是一本正经的男人。”
“快别说那个了,我有个女同学在文物局,她都成了你二叔的二奶了。”
汪江玥脸上便挂不住:“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个?”
“你不是说过吗?这是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