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绪来。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云了,也不知她真正的情况。何小光的话也只能是一面之辞,尽管完全符合王云的作人风格。
以前的时候,王云因为对汪江玥有所依重对她有几分尊敬,可能是因为她与何昊的有了突飞猛进的关系,她当然知道何小光是她的顶头上司,她一贯对她所表示的那份尊敬也荡然无存。那么,你又有什么砝码来要求她听从自己的劝告?汪江玥好几次问自己,假如你是她,你会吗?你会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而去等候一个犯了法的男人?恐怕自己也未必能做到。而且,这种事情还必须有一个前提,不能让父母知晓,只能单独和王云面谈。汪江玥不知道王云是否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告诉父母,估计她也不敢直截了当地和两位老人说。
终于等到了检票进站的时间,汪江玥有些后悔不该图便宜,白白在候车室里呆了两个小时,而且还没有想出说服王云的办法。
上了车,在座位上坐下来,汪江玥正要将包放到行李架上,一双男人的手接住了她的行李。
“汪主任,你好啊。”汪江玥抬头一看,那男人不是别人,却是张赓。
张赓明显地看起来比以前憔悴了不少。
汪江玥一阵惊喜,能在旅途中遇到熟人,几率也不大。尽管渭高的人到省城大多数都选择乘火车,因为汽车票太贵,坐车还得到新汽车站去坐。
“刚才在候车的时候我还在寻思着会不会遇到熟人呢?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你,有你作伴,一个小时的路程就不会觉得无聊了。”
张赓给汪江玥旁边的人打招呼:“同志,麻烦咱俩调个座,我们是同事。”
坐在汪江玥旁边的女人站起来给他让座,汪江玥对她表示了谢意。
“能与汪主任一起坐火车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啊,汪主任,你说你这是那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没多长时间就直接跳到了副处的位置,你比起我来,中层干部的资历都晚了好些年。”
汪江玥笑道:“什么副处,消息倒是传的挺快,现在还是公示期,能不能行还是两说?”
“公示只是个程序,是个摆设,有什么可担心的?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是个人物。你能不能给我传授下经验,怎样在机关工作才能做到游刃有余。象我这种当了十几年中层干部都混不下去的人,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瞧你说的,人和人的能力没有区别,只是有的人机遇好罢了。你人不错,能力又强,将来也一定能心想事成的。”
“这次王鑫重新提拔当了总会计师,算是心满意足了。有不少人传言,这是你的功劳,说董枫没少给你送礼。兄弟我是有眼不识金香玉,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也巴结巴结你好了。”
“这是谁在胡说?我只是一个普通职员,有什么能耐帮他当总会计师?我有那个能力吗?这不是夸大其词吗?真是的,现在有的人一天闲着没事就喜欢嚼舌头。”
“这个我不大清楚。只是最近你提局机关行政工作部副主任的消息传来,简直可以称得上惊艳了,你成了咱单位的一号新闻人物。”
“有那么严重吗?作为同事,大家应该祝福我事业有成,而不是整天在背后说人的坏话,那也太不地道了。”
“那是,那是。”张赓连连称是。
“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是今天来的,还是昨天,这么一大早就赶回去?有事吗?”
“我是昨天来的,有个亲戚在省人民医院住院,我去看他,晚上就没有回去。”
“原来是这样,我们俩缘份不浅,竟然就遇上了。”
张赓突然象是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又不说了。
“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地,我们都是老同事了,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不能掖着藏着的,倒显得生分了。”
张赓叹了一口气说:“你弟弟还有几年才出来?”
“怎么啦?他一直在努力表现,争取减刑,估计再有三五年吧。”
“你那个兄弟媳妇你可要注意了,现在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门房的人说了,经常看到她很晚才从外面回来。有时候大门关了,她就敲门,几个门卫都烦她了,一个女人家,老是很晚才回家,还真是让人费思量啊。更何况,你家的情况又那么特殊。”
“谢谢你的提醒,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家的这本经更难念,今天我回家遇到她,肯定要狠狠地说她一顿。”
“想一想她也挺不容易,一个年轻女人,又带着一双儿女,日子也不好过。”
“这都怪我,让她去美容院工作,由于职业原因,她天天都得化妆,就越来越注意形象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不过,她的情况又和别人不一样,丈夫不在身边,一天描红抹黑的,能不引起人们的闲言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