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样我不明白,你整日吃斋念佛却能做出这样的伤天害理的人事来。这是我,要是遇到别人,是不可能让你逃过法律的制裁,你说是吗?
宋海伦说是我错了,妹子,我听你的。
“你错了,可是别人就要来承担你错误的后果。如今,我侄女侄子几乎过着没有父疼母爱的生活,这在他们以后的生活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你知道吗?其实有些时候我真地想找到一个突破口,将这所有的事情爆光了,让王云在地下的灵魂得到安息,我也不必日日生活在谎言当中。可我一直隐忍着,是因为我念及这些年何总对我的帮助。人是讲情义的,所以,你就更不大必反对他自己对生活的选择,相反,你应该对他感恩才对。不是他,怎么会有你的今日?”
宋海伦说:“可能是这些年我比较自闭,很少与其他人交流的原因吧,如此说来,我就是死过一千次也挽回不了对你家侄女侄子造成的亏欠。”
“是啊,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永远拣不回来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做的只是面对,就如你必须面对何总在婚姻上的选择一样。好了,说了这么多,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以后有时间我们还是见面聊。”
没多久,何小光打电话过来,问汪江玥和谁聊天呢?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你也在烫电话煲啊。
汪江玥笑着说我和谁聊天也不是关你的事,你只能管得了我工作时间的事,正常工作时间以外的时间归我自己所有。
何小光说宋海伦给我打电话了,说对我的选择表示尊重,她的思想转变地这么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总算是将一件棘手的事情处理了。可能是你今天在医院里给她的思想工作做的好,我谢谢你。
汪江玥说那倒不必,你在我的一生当中的份量太重了,你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尽力。其实你不知道,我下午和她聊的时候我也非常伤心,对宋大姐在王云身上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一想起来我就特别伤心,她不计后果地制造了这些事端,自已这会还没意识到,竟然为了一件小事去寻短见。我对她说,如果你要死那还不容易,我们就去派出所报案,将事情来来去去都公之于众,岂不是就满足了你的心愿。我对她说,如果不是看在何总的面子上,我自然是不会忍到今天的。
何小光说你的口才可真是不简单。当时报社竞选社长的时候没有演讲实在是可惜了。
汪江玥说我始终想不明白,她凭什么把自己看得那么起,所有的人都为了她在渡日如年,她却还要制造事端。她每日在佛堂里念的什么经文?
何小光叹了口气,说你还一直劝我和她重新生活在一起,我看她心理上真的有问题。再说了,一个曾经给自己下了毒的人,你怎么可能再和她生活在一起,农夫和蛇的故事不可能一再发生。
汪江玥说好了,你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你可要慎重,婚姻不是儿戏,人生来不可能重来。
她拿着手机进了房内,准备拉开被子铺床,才想起来在小区晒的被子竟然忘记收了。挂了电话,叮嘱麦香照看着弟弟,说自己要去小区一趟。
出门打了出租车,何小光又打电话给她,问她怎么突然挂了电话,汪江玥说今天忙了一天,早上的时候去小区晒被褥了,竟然忘地一干二净,不光白晒了,而且肯定是回潮了。何小光说要不要我去帮你,汪江玥说不用了,只要你能理解我每天过的什么样的生活就行了。
出租车司机没话找话的说,这可是冬天啊,晒被褥不等于白晒了?汪江玥说那可不,不过白天的事情也确实太多了,一忙就忙忘了。说实话,作女人真不容易,特别是要想要干事的人。
司机说,作女人难,作男人不也一样吗?我今天从早上出车到现在还没有休息,都是为了讨生活啊。
车子到小区的时候,何小光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汪江玥付了师傅车费,对他说:“你来干什么?都这么晚了。”
何小光笑笑说:“你今天是为了帮我才忘记了收被褥,如果我不来帮你的话,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觉。”
两个人来到晾被褥的地方,却根本没有东西,只好到门房打听,门卫责备她:“你这人也太粗心了,晾了被子竟然都忘了,我担心晚上下雨雪,替你收了,在我家床上放着,你去拿吧。”抬头看到何小光,惊喜地问:“何总,这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