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时药心中暗骂,难不成第一次装逼就得失败?
右手覆上左手的手环,时药压低声音轻呵:“一起来。”
她学着夜墨寒的样子,浑身都充斥着王者的压迫,细针已经夹在指尖,只要他们敢上,就别怪她不客气。
可终究还是高看了一群故作痞性的学生,刚被怂恿起来的热血在时药压迫性的气势下,又散了下去。
时药暗喜,现学现卖这招还挺管用。
干脆一鼓作气,时药慵懒的往前走了两步,单脚踩在程科肚子上,开口:“就这点本事,也有脸替别人出头?”
周围寂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程科捂着屁-股倒吞一口血:“时药,你......你这么能打,特么的一直在耍我?”
明明上周他还抢了他的钱,明明上上周他还揍了时药一顿,明明上上上周他还让时药替他抄过作业,没道理一个人变化会这么快,除非......除非这个人从开始就是装的。
“呵!”
时药将手中的软针或有或无的在程科脸上点点:“就你也配?”
说白了,就你这样的,我连费劲心力耍你都懒得耍。
绝对的不屑。
程科气的全身都抖:“时药,你等着,我一定......我一定......”
“你一定什么?”
时药笑着问他,针尖却已经令程科感觉到疼痛。
程科有点怕这样的时药,明明没说太恶劣的话,却压的他上不来气。
“我......你,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只要你让你爸给学校打电话,取消对王萌的惩罚,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爸?
时药歪了歪头,哦,对了,夜墨寒!
艹,喊他爸貌似有点吃亏。
又冷笑声,时药轻语:“取消王萌的惩罚可以啊,只要你能憋住。”
说完,针已经深深扎了下去。
“你、你什么意思?”程科不解,但问出来的话明显带着恐惧。
时药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眸中染上了几分讥诮和嘲讽:“字面意思,哦,对了,刚才你不是说想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吗,成全你。”
说完,时药直接拔针站起。
再看向门口时,人影已经不见了。
无所谓的拿起一旁的《黄帝内经》,时药拍了拍上边的细微灰尘,突然开口:“能跑就快跑,一会洪水爆发,别熏着!”
可就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教室里突然传出一种骚味。
“我靠!程哥吓尿了。”
“啊啊啊,好骚,怎么能在教室尿呢?”
“刚才不是说要撒泼尿照照,原来是真的?”
围观学生这会也反应过来,有往旁边躲的,也有不嫌事大的,程科羞红了脸,破口大骂,却被进来的老师扑了个正着。
恰好这名老师是名老教授,在学校威望颇高,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干什么,都干什么呢?我的课也敢闹,一个个吃饱了,想来点巴豆是吧?程科你这是......你,你怎么能在教室撒尿,当自己是狗呢,赶紧拿拖布收拾干净,下课滚去办公室。”
程科反驳:“老师,是时药打的我,还给我扎针,我才......”
尿失-禁他没脸说出来。
老师看了眼正在乖乖翻看《黄帝内经》的时药,推了推眼镜:“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了吗?天天弄的跟脑袋上趴个王八似的,还说别的同学欺负你,先问自己信不信?”
程科气的直跺脚,看向周围的学生,可没人敢吱声。
这也怪不了大家,程科平时就喜欢欺负人,时药这一脚,不知道解了多少人的气,而他的好兄弟们,一个个躲的比谁都快。
在老师面前,他们这种坏学生永远得不了上风。
程科不服输,却又迫于老师的压力,只能勉强站起来。
教室太骚也用不了,老师宣布换教室,临走前时药经过程科身边,微微垂下眼帘,淡漠的冷笑勾唇。
程科心揪,完全不受控的感到一种濒临死亡的诡异。
他甚至都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问:“你,你还要干什么?”
操,他又想尿了。
时药歪了歪头,痞性十足的鹰眸一眯:“来,喊声爸爸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