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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晓得独孤二小姐的这个安排,紫鹃也鼓足了勇气。
土地庙旁的村子远远看起来就小的可怜,几棵无人照管而长得歪歪扭扭的树木显示着这个村子的破败。
但奇怪的是,愈走近就会发觉好些华丽的车马停在路边,还时而有衣着冕服的女人们踱着羸弱的步伐由佣人们搀抚着往车马里走,虽然步态羸弱,可面上却溢着舒服的笑纹。
“我的天,这毕竟是啥地方?”说着紫鹃忍住了掌上的抖动,一步步走了进入。
当中一家宅子刷的极白,门边放着一只乌木桶,里边放了一半的水,但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远看就非常耀眼。
紫鹃记得世琴小姐的命令,伸手要在那水桶里丢了一块碎银两,她居然是惊讶地发觉那木桶中早便有非常多大大小小的碎银两了。
她放了碎银两后果真黑乎乎的大门就来了,一个老的胡子花白步履蹒跚的老人来开了门,睹了眼紫鹃的样子就猜她是来买药的,于是悠悠问道:“姑娘,来见西老妈子的?”
紫鹃连连点头,“有劳老人家替我通报一声,就道我是独孤氏小姐的随身婢女。”
那老人颤颤巍巍地点了头,眸子盯上了紫鹃掌中的一块银两,足下也不愿挪步。
紫鹃会意,立刻把掌中的银两给了他,“老人家,拿去喝杯热酒暖暖身子罢。”
那老人仿似非常满意,沉音笑道:“老头子我这就去瞧瞧西老妈子那儿的病人好啦没,下一个即是姑娘了。”
紫鹃还是惴惴不安地,她回首看已然瞧不见原先在路上还可以时而瞧见的商队抑或背着书架的儒生秀才,可彼时的身后却空无一物,她险些禁不住要打个战栗。
“姑娘,请进罢。”那老人一瘸一拐地迎进了紫鹃。
破旧的院门里边却是别有洞天,长长的一条小路两边皆是冬日里还郁郁青青的树木,紫鹃捏紧了掌中的荷包,里边有五十两银两。
到了一间极气派的房间门边,那老头恭顺地对着木门拜道:“来客了。”
“进来。”
紫鹃听见这声响吓了一大跳,极苍老嘶哑,低沉地声响令人心中都堵得惶。
“姑娘快进入。”
紫鹃深吸了口气,踱步而入。
房中黑沉一片,窗子都用黑布蒙了起,几根蜡烛缓缓在燃着,烛火跳动间依稀可以瞧见一个身形在缓缓挪动。
“独孤家的世琴小姐?”那身形移到了紫鹃的近前。
紫鹃吓得退后了半步,木门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令她瞧见这个身影的真容,那张脸还真是骇人非常,尤其是那双眸子,遍布着疤痕,阴森可怖!
“啊……”紫鹃的背撞上了木门。
“银两带来了?”那老妈子也不管紫鹃什么态度,自顾自地端详着她,那双眸子也瞧不出来张没张开。
紫鹃哆哆嗦嗦地取出荷包,“五十两……”
“哼……”西老妈子冷冷一哼,“你最好带句话回去,下次再缺了银两,我这药可不铁定非要卖给她的。”
紫鹃遮住胸口不敢高声出气,西老妈子也非常不屑瞧她,摆摆手,“银两放下,药在桌上,黄纸包着的。”
紫鹃拿了药就跑,直至那村子再也瞧不见了,她方才抚着树高声喘气。
回到了左相府,从听风楼向独孤世琴复命后紫鹃就把那药包里匀出来的一丁些儿药送去了长春馆。
听了紫鹃所说独孤容姿亦是想不出头绪,她前一生并未听闻过有如此一号人物。
“小姐,那西老妈子古怪非常,那双眸子骇人非常!如同被刀划了无数道,整张脸也皆是疤痕!”
紫鹃回想起来还遍体生寒,她咬紧唇,“听那西老妈子说,下一回倘若还唯有五十两,就不会再卖药给世琴小姐了。”
此时独孤容姿已然在闻那药了,她指间捻起的一小簇乌黑的细屑非常奇特,并非是一样的药材。
“东西已然送了过去?”独孤容姿望了眼紫鹃。
“已然送去给了世琴小姐,世琴小姐的意思是今夜送去接秀书院。”
独孤容姿对着药更为起了疑惑之心,她点点头,“你暂且先回去,这药我再瞧瞧。”
紫鹃走后,独孤容姿便对着这一小簇药头痛起来,她试到了现在,可连当中的一味药材都分辨不出来。
“婉贞,去唤夏医傅来。”独孤容姿还是决意要让夏真轩来瞧一瞧。
夏真轩来的也快,可他对这一小簇的药亦是犯了难,摁理说是药都忌讳在熬之前灼伤,可这分明即是烧做了灰烬!
“容姿小姐,此是哪儿来的药材?瞧着有些邪门……”夏真轩看了好一会子心中也不过一点猜测,但这一点猜测就令他心中觉得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