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若盈低下头,柔顺的墨发掩去了面上的神情。
欧阳宇掏出药膏,细细涂抹在她的手心。
半晌,她的声音才响起。“以他的骄傲,根本不屑于说谎。”
“不屑吗?”凤眸渐沉,他两指托起若盈的下巴,望进她地双眼中。“你还喜欢着他,是吗?”
“不是!”她甩开欧阳宇的手指,回答得没有一丝迟疑。“他是杀害我父兄的仇人,我讨厌他,我恨他!”
听着若盈一声比一声激动地喊叫,粉白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地笑意。
“袁公子可知,不爱又何来恨”
她用力地摇摇头,一声不吭地拾起“思召”匆匆走出房间,在院中舞起剑来。
柔韧地身体,凌厉的气势,以及冷若冰霜地秀丽面容。一挥一刺,无比流畅,凛冽的剑气扫起一阵灰土,朦胧中,那双清澈的明眸掠过几分迷茫、苦楚、自责与愤怒。
欧阳宇的目光锁住那舞动的身形,瘦削的双臂似是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瘦弱的肩膀亦承受着数不清的责任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耗费了她多少心力,又让她落下多少晶莹的泪?
即使再痛再累,她都咬着牙,挑起所有的重担。
唇边溢出一声叹息,头一侧,银白的长发落在颈侧。
或许,她只有在皇甫酃的面前,才会卸下身上所有的负担,独独变回那个袁若盈,那个被人呵护的平凡的女子他,难道不能取代皇甫酃,让若盈靠一靠么
琥珀色的美眸闪过一丝诧异,自嘲一笑。他欧阳宇何曾如此委曲求全,要作他人的替身,才能站在她的身边?
翌日,孙利便打探好消息,匆忙前来。
“公子,在断崖底下发现了公主的马车。”
“崖底?”若盈吃了一惊“那公主她”
孙利垂下头“马车四分五裂,在车内有两名年轻女子的尸首,却已面目全非。”
一旁的王福身形一晃,险些晕了过去,低低呜咽起来。
“公主,公主可怜公主才一十五岁,将要嫁作人妇,就、就这样呜呜”“王总管,请节哀。”若盈柔声劝了一句,王福这才稍稍敛了敛神,望向她。
“袁将军,你一定要为公主作主啊!”他噙着泪,咬牙切齿。“将军一定要将那些害死公主的人抓获,不但要千刀万剐,还要诛其九族”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面绣帕,两指捻着一角轻轻拭去眼边的泪光。
若盈无奈地劝说了几句,便回头看向孙利。
“那两千士兵呢?”
“在崖边,均已死去,但身上并无多少伤痕,那里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她双眉蹙起,道。
“没有丝毫反抗,必然是立即毙命,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若盈阖上双眸,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有人下毒!”
欧阳宇赞同地微一颔首“在上风处洒去毒粉,士兵吸入一点便毒发身亡。然,这不仅要有足够毒死两千人的份量,却能在无人察觉之下散播”
“欧阳公子怀疑那两千人中有内应?”她若有所思地问道。
崩溃了,崩溃了倒床,睡觉!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