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屯溪城外,夕阳已渐渐西斜而下。
若盈让三千名轻骑在一座小山坡后原地待命,便一人爬到地势较高之处,向屯溪城内张望。
屯溪城内静寂得让人觉得可怕,没有生气得犹如死城。城楼上只有一队二十来人的官兵,来回巡视着围城四周的情况。
眺望了足足半个时辰,若盈并未发现城内有异状,不由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皇甫酃应该尚未潜入屯溪。
孙利曾说,只要杀了控制士兵的人,才能让这些安军恢复原状。她明眸一黯,最终,还是要对明叔动手么
腰侧的“思召”忽而微颤,若盈一怔,转身往一面奔去。待“思召”完全静止下来,她发现自己身处一小片密林里。华借着树叶间隙倾洒而下,夜色越见氤氲了。若盈细细环视了一周,只闻虫鸣轻响,未有其他发现。心想离开许久,留在山坡下的轻骑怕是有些焦急了,便要抬步离开。
有人!
忽然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下一瞬,若盈被人紧紧地圈在臂弯里。鼻间嗅到的浅淡檀香让她松下了绷直的身子,耳侧一热,熟悉的嗓音缓缓响起。
“若儿”
不过数十日未见,恍若经年。若盈埋在他胸前,感受着熟捻的微凉体温,数日来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微凉的薄唇密密地贴了上来,有力的双臂越箍越紧,若盈只觉两人相贴的身躯越发灼热滚烫,纠缠的唇舌间,感受到他失而复得地喜悦。
在若盈几乎要窒息之际。皇甫酃的脸退开了几分,月夜下,俊颜掩盖在淡淡的阴影中。一双冷眸犹若冰雪融化般,流淌着丝丝暖意。
大半个身子倚着他地胸膛。1*6*k若盈微微喘气,如水的明眸带着浅浅地湿润。
皇甫酃俯身轻琢了略微红肿的粉唇,声音隐约有些沙哑。“若儿,你怎会在这里?”
若盈这才想起她赶过来的初衷,一个激灵。站直身揪住他的衣襟。
“这个问题是我要问的,你身为皇上,怎么可以独自一人潜入敌营?”
“独自?”薄唇一勾,双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若儿这是在担心我吗?”
脸上掠过一丝恼怒,若盈火大地将皇甫酃扯近几分,喝道。“不担心你,我连续几日几夜赶过来做什么!”
皇甫酃静静地望进她那双略带怒意地眼眸里,缓缓笑了起来,低下头。靠向若盈瘦削的肩膀。“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手臂慢慢圈紧,昏暗中。若盈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那浅浅淡淡的檀香丝丝蔓延开来。渐渐包围住她。
反手揽着皇甫酃。若盈将下巴轻轻抵着他的肩膀。寂静的夜里,他不是那个孤傲残暴的君王。她也不是那个名为袁斐然的将军。只是单纯的,想要相互取暖地两个普通人。
不经意地抬眸,若盈身子一僵,慌忙推开皇甫酃。他直起身,寒眸瞥向不远处的人,眼底金亮微闪。
“什么事?”
那人神色有些尴尬,一直垂下眸盯着脚尖。“回禀皇上,在屯溪西边发现一座荒废的寺庙,属下已经派人在庙后挖一条地道,通入城内。”
临王微微颔首“要多久?”
来人沉吟了片刻“四个时辰。”
“三个时辰之内必须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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