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贞贵嫔这明帮暗提的话顿时醒悟过来,想起来这里的正事,她狠狠地瞪了还行着礼的清如一眼,然后走到子佩床前,极力敛了脸上的厌恶装着关心地道:“佩答应,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流这么多血,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啊,别怕,有什么话尽管说,本宫和贞贵嫔一定为你做主!”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瞄着清如,意思再明显不过。在宁妃还来不及反应前,子佩染血的手就抓住了她华贵的衣服,紧紧地攥着如救命稻草一般,她泣厉道:“娘娘救我啊,宛嫔这个贱人!贱人她串通太医谋害我肚子里的龙种!不止皇上的龙种惨遭毒手,她还要置我于死地,娘娘你可一定要为我作主啊!”她又怒又怯地指着清如以及门边的秦观,因为刚才的事,使得她对清如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现在不过是因为悲痛与不甘而让她暂时有了勇气。
宁妃在听到子佩的话后仅短短一愣就转成了蔑色,她来,为的不就是抓到清如的把柄吗,只是她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而清如居然敢正大光明的谋害龙种,这下看她还怎么脱罪。
贞贵嫔则一脸诧异地回过头来盯着清如,肃然道:“宛嫔,佩答应说的话可是属实,谋害龙裔的罪名可是非同小可!”
不待清如回答,宁妃就说道:“妹妹,这还用问吗?瞧瞧佩答应那一床子的血就什么都清楚了,难道宛嫔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她心里可高兴的很,所以连子佩将她的衣服弄脏了也不在乎,笑意遏止不住的出现在脸上。
清如从看到她们进来的那刻起就知道事情不可能善了,说是来探望,其实还不是收到消息来抓她的把柄,否则一个小小的答应岂能劳动两位娘娘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让她们知道了此事,不过她只要拖得过一时半会儿,待子佩的脉象一改那就任谁都诊不出来了。
心中思绪电转,面上则故作惊讶地答道:“两位娘娘只怕是误会了,臣妾就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谋害龙裔,何况佩答应还是从臣妾宫里出来的,若她真是有了龙种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会加害!佩答应,枉我特意带了太医来给你看病,你这样污蔑我,你居心何在!”她一脸悲切地指着子佩,宛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样,如今她是断断不能承认的!
“你!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在这里颠倒黑白,我杀了你!”子佩被她的话刺激的状如疯狂,不顾身子虚弱,挥舞着双手就要向清如冲过来。
宁妃侧过一边,不说也不阻,竟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倒是贞贵嫔皱了眉,子佩这样又骂又叫的架势实在失礼,哪有一个宫妃应有的模样,宁妃不理,她却不能作视不管,何况清如是否有罪现在还不能定论。
贞贵嫔举目示意身后跟来的太监,让他们去按住子佩,让她不要乱动:“佩答应先缓了心,孰是孰非,宁妃娘娘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姐姐你说是吗?”她扭头温言而问,宁妃略一颔首道:“这是自然,佩答应事情到底如何,你如实说来!”她示威般地睨了眼清如,然后与贞贵嫔一并在阔椅中坐下。
子佩恨恨地瞪着清如厉道:“是她,就是她昨天串通秦太医来给我瞧病,在明明诊出是喜脉后他们骗我说是什么阴阳失调,经血淤积体内之症,然后第二天就煎了药拿过来骗我喝下,我刚一喝下腹部就开始绞痛,然后就不停的流血,可怜我的孩子就这么没了!”说着哀哀的垂下眼泪来,随后她又抬起头来一指清如愤然道:“不止如此她还在我的药里加大份量,想让我活活失血而死,其心何其之歹毒,我的宫女也是亲耳听到的,不信可以问我的宫女。”
宁妃和贞贵嫔将目光一齐将目光转到了适才那个被小福子拦下的那个宫女身上:“是真的吗?”宁妃冷着脸问道。
那个宫女早被吓破了胆,此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好半天才挤出话道:“回回宁宁妃娘娘,奴婢也听到了,宛嫔娘娘当时确实是这么说的!”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宛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宁妃不无得意地说着,心道这一次可真没白来,同时她也对贞贵嫔感激异常,若没有她派人通知又怎能演得这出好戏呢!
清如早在她们询问子佩的时候就悄悄将绵意遣了出去,速去坤宁宫请皇后来,皇后与她关系非浅,定然会站在她这一边,宁妃再怎么横也不敢将皇后不放在眼里,而皇后若能趁此机会压下宁妃的气焰,那她在后宫的威信也会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