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麝香!”清如美目含泪的说出最后两个字,若不是她过于相信,若不是她没有将云锦给秦观看过就在用,又何至于害的孩子不保?!
“麝香?”这个药名不需要太医解释福临就明白,更明白对于有孕的人来说麝香代表着什么,而且麝香侵袭度太高,所以即使多闻一会也会流产。
“当日,日夕来我宫中,劝我早些为孩子做衣服,还提出用她以前送的云锦来做,我不疑有它,便答允了,然自那以后我的胎像就没以前那么稳,秦太医为我把脉的时候也曾怀疑我周围有麝香之类的东西,然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那匹云锦里,而我更是万万想不到,原来早在半年多前我还幽禁在重华宫的时候,她就布下了这招杀手,若我当时做了衣服穿在身上,只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她好狠,真的好狠!连未出世的胎儿也不肯放过!”清如紧握了双手,身子摇摇欲坠,真象永远都是那么的残酷。
清如歇了口气又道:“自那以后我几番都出现了流产的迹象,不过幸而有秦太医为我保胎,直到那一天听到吟姐姐的死讯,终于还是没能保住!”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搞鬼!”说到这里,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以前疑而未解的事这一刻豁然开朗,然对彼此的身心来都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尤其是清如,她能支撑到现在而没有倒下实在是奇迹,这于一般人来说是无可承受的巨大打击。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极力平伏着激荡的心情,福临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恶梦般的事实,日夕入宫两年多,所作所为不可能就这些,背后不知道还隐藏了多少,想到自己曾与这个恶毒的女人同床共寝,福临顿时不寒而栗!
怒气过后,福临仔细的将清如刚才说的话都理了一遍,然后被他发现了一件事:“你刚才说容嫔的遗书是在知兰尸体里发现的对吗?”
清如心中一突,知道他已经怀疑自己了,但还是不得不点头,事到如此,她已经豁出去了,只要能惩了日夕,至于她会因此受什么惩罚已经顾不得了。
福临慢慢绕着她的身子走了一圈,目光一直不离其左右:“那么说来,早在容嫔的葬礼上你就发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说,甚至于前些日子还求朕封日夕为贵嫔,你说,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在你眼里,朕真的就那么好骗,所以你们一个个都拿朕当猴子耍!”福临越说越大声,吼声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连他最在乎的人也要这样骗他,福临的理智被怒火烧得所剩无几,他愤怒的扬起手,然后重重挥下
“你为什么不躲?”手停在清如脸颊一寸的距离处,在最后一刻他还是没有舍得挥下,即使她骗了他!
清如没有躲,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平静地道:“臣妾欺骗了皇上,理应受罚,只是一掌,皇上已经对臣妾很宽容了,所以臣妾不躲!”
“好!好!”福临几番咬牙,到底还是没有打下去,他恨然拂袖转过身道:“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清如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垂着头低声道:“日夕和她阿玛做这么多事,为得无非就是在宫里占有一席之地,成为人上人,贵嫔这位置她一定盼了很久,既然如此,我就成全她,我要让她在最得意,最高兴的时候将她打落地狱,她做了这么多坏事,也该是还的时候了。”
“你!”福临转过身又气又恼:“你叫朕说你什么好!”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罚清如,所以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清如甩袖跪下来道:“臣妾知错,但只要能为吟姐姐和臣妾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臣妾愿意接受皇上的处罚,但在皇上降罪前,臣妾还想求皇上一件事。”
“什么?”福临垂视着她道。
清如抬起头,望进福临深遂的眼中,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妾要亲自送日夕上路!”所有的恨都包含在这句话里。
福临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外面夜色渐去,晨光渐明的天色,长长叹了口气,天亮了吗?也是时候了结了:“常喜!”
在外面候了一夜的常喜听到福临叫他,立刻整了精神推门进去垂手恭敬地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福临睨了还跪在地上的清如一眼,对常喜道:“拟旨!”
随着这两个字,一场风波在朝堂与后宫同时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