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茶奉上来了。宋陵将茶盏拿在手中却不喝,反而温然道:“我听说贵府的二公子手下有个人叫应豹的是吗?”其实宋陵心中急得很,但凭他几往几次与方堂打交道。知道他是只极为狡猾地老狐狸,自己若一开始就直言说是方府的人掳走了如诗。只怕会被方堂倒打一钯,所以他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要从根上开始抓起。而且他怀疑方堂可能并不知道此事,方为信胆大枉为掳走了如诗,若是让方堂知道肯定不允。所以很有可能方为信到现在还瞒着他老爹。
方堂一愣,没想到宋陵会问起这个,不过他记得确有这么一个人,坦然道:“不错,犬子手下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他可是得罪了宋老弟,若是这样,那简单地很。任凭宋老弟你处置好了!”方堂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最近他们自己的生意不顺,身为知府地妹夫又出了事。搞不好这知府的乌纱就掉了,所以他现在说什么都不愿得罪宋陵。
宋陵的剑一直没收起。那锋利的剑刃与宋陵身上的煞气看得方堂这个久经沙场地人一阵冒汗。今天的事只怕非同小可,在他的干笑声中宋陵终于出声了:“我想见见应豹这个人。有些事要当面问他,我想这个事方老爷子你一定也会很想听的,不过我希望你去叫他的时候,不要说我在这里!”
方堂明智的没有问他是为什么,而是直接派人去将应豹叫来,在这期间宋陵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玩着那个茶盖子,方堂也没有说话,四平八稳地坐在上座,偌大而又华丽的客厅里竟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派去的人不多时就带着应豹到了,当看到宋陵在里面的时候应豹神色一僵,瞳孔急剧收缩,脚步不正常地停了一下,似欲夺身而逃,然当他看到宋陵的剑尖有意无意地指向他的腿时,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断的在心里祈求,这个宋陵千万不要是为了那事而来!
从他看到宋陵,到走入大厅,不过是几个眨眼地功夫,他上前向方堂拱手道:“老爷,您叫小地来有何事?”
方堂一指宋陵道:“是宋爷想见你,什么事,你问他吧!”他倒也想听听这个宋陵半夜来他家,还指名要见应豹到底所为何事。
宋陵还未说话,他身后的阿大就跟见了鬼似地手指应豹大叫起来:“少爷,是他!那个乞丐说的就是他!”可不是,应豹的体型特征与胡同里的乞丐描述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右脸上就有一颗大黑痣。
他的叫声引来方老爷子的侧目,同时应豹的眼皮也一阵疾跳,宋陵双目不离应豹,微一点头,伸手示意阿大不要再说了,然后他出声道:“应豹是吗?你应该是练过武功的对吧?”
“回宋爷的话,小的确是练过几年功夫,但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入不得宋爷法眼。”应豹小心地回着,他有些捉摸不透宋陵问这话的意思。
宋陵微微一笑,然后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我听说你三天前在一个小胡同里掳劫了一位女子,可有这事?”
应豹心中一沉,宋陵果然是为这事而来,自己做的这般隐秘,他怎么会知道,疑问归疑问,话还是要回的,他干笑着道:“宋爷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没事去掳劫女子呢!肯定是有人闲着没事乱嚼舌头根子,若让我知道了,非要他好看不可!”
宋陵阴阴地笑道:“你当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你的主子,长得可真标志,难怪少爷指名要你,这话是你说的吧,据我所知,宋陵总共就两名少爷,你是划归二少爷方为信管的,那么你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方为信吧!”
听到这儿,不止应豹面无人色,连方老爷子也是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他明白了,那个逆子叫人掳回来的哪是什么普通女子,分明就是宋陵的女人,他早听说宋陵身边最近多了个女人,他府里人俱称其为小姐。
逆子,真是逆子,什么人不好碰,居然去碰宋陵的女人,还骗自己说是什么普通女子,而自己也是,居然没问清楚就放过他,现在看宋陵这个架式,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人没什么事还好,万一要有什么事,只怕这事难了了,这个逆子,他分明是在将方家推上悬崖,若是妹夫还稳做知府之位的时候还好办,可现在唉!方堂在心里不住地叹着气。
宋陵还在那里笑着,他似乎没瞧见方堂那惨白的脸径直说道:“方老爷子,最近我府里走失了一人,也是个女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而据我调查她似乎是被这位应豹劫走的,既然他说是奉少爷之命,那么是否可以将方家二少爷叫出来当面问问?”虽是问句,可话却说的坚硬无比,全然不容人反驳的意思。
方堂无力地点着头,叫人去把二少爷叫来,而宋陵则同时转过身对阿大轻声道:“阿大你跟着去,你武功不错,待会儿等方为信跟人走了以后,你把他住的以及附近的几间屋子都找一找,小姐很有可能被他藏在那里,你不用怕惊动人,出什么事都有我在,只要能找到小姐就行!”
阿大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但他的眼里已经亮起难明的光芒,方家,居然会是方家藏起了小姐,怪不得他们在外面怎么找也找不到,真是可恶!
随着方府下人和阿大的一起离开,大厅里又陷入了寂静,不过这一次方老爷子的面色差了很多,但他仍极力保持着镇定的模样。
至于宋陵还是原先的样子,不过目光里又多了丝阴冷,握剑的手再次紧了一紧,瞧得应豹紧张不已,他早听说这位宋爷不仅经商本事好,更有一身的武艺,万一他要是找自己算帐的话,自己只怕是难以应对。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