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侍卫已经从人群中抓出了放暗箭的人,此人正是方堂,他上次派杀手来刺杀宋陵失败后,这一次自己买了枝袖箭,准备在宋陵成亲的时候放箭杀他,哪知在他动手之前,先有人动手了,并暴露出这个突然来到宋府的人是皇上。方堂顿时改变了主意,宋陵害得他家破人亡,只杀他一个太便宜了,应该要灭他满门,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行刺皇上,然后在被抓到的时候嫁祸宋陵,这样宋陵和宋府上上下下的人肯定都逃不了一死,至于他自己,一把老骨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求能报仇便可。
正是在这个想法的驱使下,方堂朝福临放出了那枝暗箭,但让他没想到的事,最后居然会是宋陵用身子将箭挡了下来,如此一来,他再嫁祸是没有用了。不过对方堂来说,虽然此次未竟全功,但能杀得了宋陵也算是可以了,宋陵胸口中了他的暗箭绝对不可能活着。是以他在被侍卫格杀当场的时候,大笑不已,一边笑一边还说着大仇得报的话。
这里接二连三出事,百姓都被吓坏了,纷纷四散而去。
清如这一刻已经忘了福临,忘了周围的人,甚至于忘了自己是谁,她的眼中只剩下宋陵,剩下那个被血染红的宋陵!
她慢慢蹲了下来,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静静地忘着宋陵,静静地说着这一句话,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漠不相干的人,然眼底深处的悲恸却出卖了她!
宋陵一边咳血一边笑着:“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受伤的,我做到了,如诗。不论你是谁,我说过的话都不会改变!”
珠泪落下。正于宋陵地脸上,那凉凉的感觉让宋陵本来已经快阖上的眼又睁开了几许,他勉强抬起沾了血地手想去触摸清如的脸,但在即将碰到地时候他又停在了空中,然后慢慢缩回:“不要!不要哭!”
“不!你不可以死。我不允许你死!”清如不停地摇着头,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他一定可以救宋陵的,想到这儿清如折过身跪在一脸复杂的福临面前乞求道:“皇上,求求您让秦太医救救宋陵,他是为救臣妾而受伤的,求求您!”这个时候她丝毫没想如此乞求是否会让福临有所误会,她现在一心只想着不要让宋陵死。
福临低头垂视着她没有开口。旁边秦观虽有心相助,但皇上不说话他也不能随意动手,否则只会触怒了他。
清如还在那里不停地求着。若是宋陵就此死了,她这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福临紧紧地抿着嘴没有说话。然脸色却是越加地难看,还有额头暴起的青筋。当每一个人包括清如在内都心怀忐忑的以为福临要责怒的时候,他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以极为平淡地口吻对秦观道:“既然宋陵是为救贵嫔而受伤的,那么秦太医你就好生去为宋陵瞧瞧,看其伤势如何?”
清如闻得此言,顿时大喜过望,连连叩谢皇上大恩,紧接着秦观走到宋陵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卷布,展开来后看到上面放着各式长短粗细的金针。
手起针落,转眼间宋陵胸口中箭的周围就插满了金针,随着每一枝金针的落下,宋陵胸口涌出的血都会少一分,因为他此刻受伤不宜移动,所以只能原地救治,福临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对常喜劝他先回去休息地话恍若未闻。
待得所有针都插完后,秦观伸手握住那露在外面的半截箭,看样子是准备起箭了,相较于清如的紧张,宋陵自己却显得淡漠无比,活与不活与他来说真地没有太大区别了,与其以后被蚀骨的思念一点点啃食,还不如现在安静地死去。
秦观神色凝重地握住剑然后用力一拔,宋陵只觉一阵撕心地剧痛在胸口蔓延,然后又是一阵抽离的痛,由于事先封了穴道,所以拔箭地时候没有太多血流出来,只有少量而已。
秦观拔出箭后仔细看了一下箭尖,确定上面没有粹毒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拨开瓶塞倒出两粒药,一粒给宋陵服下,一料捻碎了敷在宋陵的伤口上,这瓶药是用宫中多种珍贵药材治成,对治疗伤口有着极好的效果,如果连这药也救不回他的话,那他也没办法了,随着这药的喂下去,宋陵的脸色在苍白中有了些微的红润。
直到做完这一切后秦观才把起了宋陵的脉,本来稍稍松开的眉头顿时又紧了起来,清如心中一沉,直觉有事忙问道:“秦太医,怎么样了,可有得救?”
秦观微一沉吟道:“回娘娘的话,微臣已经尽力了,但宋先生的心脏被箭洞穿,就是华陀再生也保不住他的命!”
“那你刚才的药?”清如没想到会听到这个最坏的结果,本来在看秦观给他拔箭喂药的时候以为已经没事了。
“这两颗药,最多只能保得他一日的性命,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秦观没有说下去,但任谁都能猜到他的意思,明天日升之时便是宋陵毙命之时!
听到这里本来就蹲了很久的清如顿时没了力气,跪倒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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