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样的疯子没有跟过来,心里平稳了许多。正待迈步向院子里走,就听见屋里一声炸雷也似的怒吼响了起来。
“安然,你给老子滚进来”
是他老爹安富贵气极败坏的声音。
“哎哎,我这就来了,您干嘛发这么大火呀,消消气儿,我给您沏杯茶”安然还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紧往屋里跑,以为老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拿他撒气呢。
“沏个屁的茶,你过来。”
安然甫一进屋,只见得他老爹安富贵双腮肌肉怒凸,强压一腔怒火,满脸阶级斗争,从牙根儿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来,眼见是气得不行。
“爹,怎么啦?我没招你没惹你的,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
安然虽然说得轻松,可是一见老爹真怒了,有些胆颤心惊。
“说,你今天在学校都干什么了?”
安富贵拳头握得死紧,都能听见骨头节子嘎嘎蹦蹦地响。
“我没干什么呀?”
安然一头雾水。
忽然间心头一凉,想起自己失恋的事儿,暗道“难道这件事情让我爹知道了?不能吧?
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这是深挖洞、广积粮,全心打个提前量,为给他以后抱孙子做好最充分的准备。况且,我的青春期也到了,早熟一下也没什么“
安然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没干什么?你还敢对我说没干什么?你们校长被你打得眼镜都找不到,还摔掉了两个门牙,你竟敢说没干什么?你真是要气死我”
安富贵暴跳如雷,额上的青筋气一蹦一蹦的,抓起墙角早就预备好的一把鞭子,搂头盖脑就给安然来了一个三花聚顶。
“啪”的一声脆响,安然脸上多了一道血红血红的鞭印。不过,血印刚现,便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褪下去。
只是,狂怒中的安富贵没有发现这种异样。从十岁起,他便没再再打过儿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安然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有哪些异常的本领。
安然在学校的表现他也不是很清楚,因为那些被安然揍过的学生没有一个敢告诉家长和老师的,怕下次挨揍挨得更狠。
“我什么时候打我们校长了?我今天根本没打仗”
安然有些委屈地叫道。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当时失恋之后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把校长一拳打飞出去,摔得天地不分,南北不辨。
“我叫你嘴硬,叫你嘴硬你个小兔崽子,今天,我打死你,反正你已经被勒令退学了,这辈子不念书也没有多大出息,我养你干什么?我打死你算了”
狂怒的安富贵越打火气越大,手中的鞭子如狂风暴雨一般抽打个不停。
这顿暴打简直用乌云遮日都难以形容,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早就打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