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了,你也不用再自责了。呵呵,难为你这样大义而委屈求全,不愧为我玉初子的孙女。只是,爷爷的宝贝可不能死,如果宝贝死了而爷爷却活了,那爷爷真是生不如死了。”
兰玉初收去了精神束缚,呵呵长笑,浑厚的语声遥遥传来,震得空气嗡嗡做响,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兰音的耳朵里,让已经摆脱了精神束缚的兰音禁不住清泪长流,那种来自于最亲爱的爷爷的亲昵实在是太久违了。
兰音禁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就伏在安然的怀里哭个不休。
“爷爷,爷爷,你终于好了,我好高兴。可是,我不死,还能怎么样?活着也跟死了一样,有什么分别?我不开心,我很难过,只恨一天天的时间太长太长了,有时候连做梦的时候都会哭醒,爷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这场景倒是有些意思,兰音明明是在向自己的爷爷倾诉着什么,可是却伏在安然的怀里一通大哭,听起来像是在向爷爷倾诉,而实质上却面对着安然,还不时撩起安然的衣襟胡乱地擦着脸上的眼泪,并且还偷空儿伸出手去恶狠狠地安然的肚皮上或是一只手绕到安然的后背上恶狠狠地扭上几下,几乎痛得安然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敢情,女人们通用的法宝利器便是一个字,掐!那种用两根手指轻轻扭住一块肥肉而后狠狠旋转的疼痛,恐怕是每一个妻管严的男人终生的梦魇。
“这都哪跟哪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安然在心底哀哀呼痛,却又不敢呼声来,只能咬牙硬挺,这个难过啊,就甭提了。
“爷爷虽然疯过一段时间,可是,那段时间里所有的事情爷爷都记得,也记得你在密室里陪着我时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的好丫头,你受苦了。这个人,就是安然吧?好,丫头,不管什么原因,今天,我都要出手废了这小子,敢惹我的宝贝孙女三年多来以泪洗面,他恐怕是活腻了。”
兰玉初神色一肃,接过了周围弟子送上来的一件月白长袍,披在身上之后恨声说道,已经变做纯银色的眸子不期然间望向安然,登时便溅射出了愤怒的火花。
这道目光若有形有质,化做一股银色的电流掠过长空,直直穿透了安然的眸子,刺进了他的大脑,让安然的脑神经骤然一痛。
安然心下一片大骇“我操,这老家伙简直太厉害了,就算是组长来了也未必能有十成的把握胜过他。他不是疯了吗?怎么,怎么突然之间就好了?”
“没错,我曾经疯过,是因为铸炼天虚银火走了捷径而疯癫起来,当然,这也是拜恶神操控者所制,否则,我可能早已经羽化成仙了。呵呵,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更有利于我认清这个世界的本质,认清楚我们所身处的现实。对了,说起来,我也要感谢你呢。如果不是你与天成的一战破去天地混沌,打破操控者在我体内的控制,重新将我残缺的灵魂补全复体,或许,我免脱不了化灰而亡或是永世疯癫下去的下场。安然小友,多谢你了。”
一个慈祥而浑厚的声音在安然的脑海里响起,这是典型的精神交流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简直就是神迹。非但精神交流术厉害,并且精神搜查术也同样厉害,连安然在想什么他都知道。如果没有强大至无可想像的精神力,想做到这两点恐怕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