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愚无奈地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一言不发。大袀笑笑,对陌愚说道:“道友,为何忽然对在下下杀手,总该让我明白吧。”
陌愚想了想:“好吧,那我问你,你昨晚去了哪里?”
大袀笑笑:“我去了哪里,有什么关系吗?”
陌愚沉着脸道:“可是济云道长死了,他死于那个恶僧法花之手,你一来到这里就和法花勾勾搭搭,昨天夜里济云道人被法花杀了,而你今晨从岸边返回。难道你和法花没有任何牵连吗?”
大袀皱眉道:“济云道长是法花杀的?你有什么证据?”
陌愚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道友何不看看?”
这是大袀第二次看到济云道人的尸体,昨夜他心惊胆颤根本没有来不及细看。这时再看,才济云道人浑身没有一点伤痕,双眼空洞几乎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恐惧或愤怒。陌愚这时缓缓地说道:“济云道长也是噬元恶鬼杀死的,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二位道友死于噬元恶鬼。”
噬元恶鬼?!这次地诛令要除掉的恶鬼,大袀到今天才从别人之口听到这几个字。他早觉得昨夜看到的那个鬼魅不是噬元恶鬼,果然如此。
这时陌愚又道:“那个法花恶僧就是驱鬼之人,我曾亲眼见到恶鬼从他口中喷出,杀死了飞羽道人。”
大袀心念急转,连济云道人也被噬元恶鬼杀了,自己更不是对手了,这时更该拉上一个人。大袀便一脸正色地点点头,诚恳地说道:“不管如何,在下愿意与道友联手,杀了法花和那只恶鬼,为天下除害,为济云道长报仇。”
陌愚又问道:“那你昨夜去大小姐房中做什么?是不是为法花和尚找一块玉佩。”
大袀知道对方所说的就是昆仑石,他又忽然想到铭玉曾经提到过,对昆仑石,煜王身边的人也有觊觎之心,恐怕说的就是他了。大袀点点头:“法花有一件捉鬼的宝贝阴阳镜,他曾说如果能替他找到玉佩,他就把他的阴阳镜借我一用,我当初是想除掉在王府作祟的恶鬼要紧,就答应了他。”
陌愚:“那是什么玉佩,让法花如此惦记?”
大袀心道,不就是昆仑石吗,这陌愚分明在装糊涂了。大袀心思转动,随口道:“他让找天心玉佩,说是铭玉随身之物。”
陌愚哦了一声,又道:“还有侵扰大小姐的那只恶鬼恐怕也是恶僧的手段,他只不过是为了那块天心玉佩。其实那块天心玉佩并不是什么宝物,只有些安神的功效而已,不知为何法花和尚如此惦记。”
大袀心中暗笑,点点头:“看来我是上他的当了,幸亏道友提醒。”
陌愚这时道:“方才却是我鲁莽了,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说着陌愚一下子跪倒在地,说道:“我给道友赔礼就是。”
大袀连忙扶起陌愚,大袀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人,又知此人既多疑又难以容人,更增厌恶,何况这人既然是煜王好友,却惦记着人家女儿的玉佩,足见伪善。大袀虽不喜此人,这时却装出一脸感动,说道:“我还没谢你呢?你倒赔礼了。咱们就不要客套了,眼下邪魔当道,我们修道之人正该连手对敌,除魔卫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伸掌一击,呵呵而笑。
陌愚微一沉吟,说道:“大袀道友,既然你与恶僧法花有约,不如咱们将计就计如何?”
大袀:“便请道友言明。”
陌愚郑重地取出一只玉佩,说道:“这就是法花所要的天心玉佩了,大小姐铭玉生怕有失,就托我保管着。”
陌愚又道:“这东西留着无用,你拿它和法花换来阴阳镜,到时候咱们用阴阳镜反制其身,定能把法花和噬元恶鬼一并诛杀。”
大袀接过玉佩,仔细一看,这块玉佩同样光泽圆润,入手清凉,玉佩中有一团烟雾般的东西缓缓滚动,似乎蕴含着一股说不清的力道。大袀若不是已经拿到昆仑石,没准真把这个当成真货,这块玉虽有些古怪,和昆仑石一比,明显少了那种浑然天成的灵性。
大袀只想,陌愚费力弄了这一件赝品,可见心计狡诈,他的话极不可信。
陌愚又道:“道友先休息一下,还请就在今晚之前把阴阳镜换到手,我想今晚等恶鬼再来时,咱们就先收了恶鬼,救下铭玉,到时这件事煜王是必会酬谢道友的。”
大袀当下毫不迟疑地应了,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各自离去。大袀走到甲板,喊来一名仆役,指着岸边远处一个和尚交待了几句,就返回了客房。在客房中休息了两三个时辰,直到日落西山,眼看已到了酉时,大袀才出了客房,下了岸。
赶到码头不远处的一处乱坟岗,一眼看去杂草丛生,坟头土堆高低起伏。大袀站在一块石碑上等了一会,就听有人道:“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就是,为什么还让王府的仆役约我。”
大袀转过身,果见法花缓缓走了过来。大袀低声道:“有些事即使你瞒着人家,人家也未必不知道。”
法花眼中精光一闪,装作不经意地转头四下打量了一番。大袀见了,暗笑,低声道:“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阴阳镜呢?”
法花听了似乎毫不在意地点点头,伸手取出一柄毫不起眼的铜镜。这铜镜太过普通,大袀禁不住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也拿了个假的。大袀取出天心玉佩递给对方,又伸手接过铜镜。他拿着镜子仔细地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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