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嚷嚷起来,此刻也顾不得害怕姜云闲,只是站在篱笆旁捂着肚子接着嚷道:“花下田是我儿子,花夏草是我孙子,就算要卖那也是我来卖,他有什么资格把自己一家人卖了。生他的人是我。”
花上雪唇角一勾,嗤笑道:“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那个是你孙子吗?既然是你儿子,他的腿受了伤,不够钱治腿,你这个娘做了什么?可有拿出过一枚铜板接济你的这个儿子?我想没有吧。这个暂且不说。再说说花夏草,你也会说,那时你的孙子,有你拿自己的孙子卖给别人,只为了给自己另外一个孙子找媳妇吗?我看那,你眼里头那不是孙子,而是一口能够给你换来银子的牲口,卖就卖了。孙子这个成为在你心里有几分重量。你真的有当他们是你的儿子,你的孙子?”
花上雪话音微顿,再看四周围,早已经安静一片,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黄梅,明显是知道这些内情,对花上雪的质问深表认同。就连那五个过来买儿子的某老爷手下们都用异样眼神看着黄梅,明显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
“想来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吧。又是你擅自找了一对外地的夫妻,卖的同样是儿子的骨肉,你的孙女花上雪。说起这事,我都觉得好笑。卖孙女的人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这是为孙女的未来着想,为她找户好人家。请问,可有人将卖孙女的钱,当作喜钱,连带自己两口子的份,一分为五,分出去的吗?卖孙女的银子是五两,不过对方要求跟你们的关系断的干净,多给了五两银子,那就是十两银子。花下田家拿到手的银子应该也就二两银子吧。三兄弟一人二两,你们两口子四两银子,我可说对了?”
“什么?卖孩子的钱还要分给兄弟父母,十两到手的只有二两?还喜钱?这老虔(qián)婆还真能折腾,这样缺德的理由也说得出,那银子还分得下手。同样是儿子,这态度也差太多了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花下田不是她生的,而是捡来的种。不过,就算是捡来的,养大了也是有感情的。这老虔婆的良心是不是让狗吃了,也太黑了吧。”
“是呀,是呀。”
一瞬间院子外又是议论纷纷,花上雪眼角余光中正好瞥见透过围墙偷偷朝这边张望的两双眸子。那两朵艳俗的红色头花也就柳冬青母女喜欢戴,就算偷看都好,也不知道把那鲜艳的红花摘了去,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们在家吗?
黄梅又气又怒,顿时撒泼“你们管得着吗?那是我生的,我爱怎样就这样,卖了有怎么了?我是他娘。没我能有他,能有她这个死丫头跟花夏草吗?我是他们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要卖谁就卖谁,谁有资格说什么?”
“贱|人,他们说不得你,我说。咳咳咳”一声大吼从人群后头传来,伴随着阵阵咳嗽声,却是花小凡不知什么时候溜出了院子,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居然将本该还瘫在床上的花惊雷给扶了过来,后头还跟着村长与花家村的族老们。
各个人的脸上都是阴沉着脸,望着黄梅的眼神都是带着一丝凶恶之色,明显是将她刚才那句嚣张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
家中有男,却妄图擅做主张当家做主的女子,对这些族老们来说那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黄梅这会算是踩地雷了。
哪怕是向来看在花惊雷面子上,对花下田家的事情睁眼闭眼的村长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毕竟,这卖孙女还要分了孙女卖身钱的事情,他们绝对是是一无所知的。
黄梅一件花惊雷那阴沉的脸,瞬间一个哆嗦,竟是有些畏惧的倒退了两步,明显是没想到本该在床上躺着不可能起的来的花惊雷,这会居然让人搀扶着出现在她的面前,黄梅这心里头也是有些害怕的。
“出嫁以夫为纲,夫死从子,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泼妇当家作主。”族老狠狠的将手中的拐杖敲打着地面,颇是愤怒道。
花家村的村民们早已自觉的散开些许,让村长等人解决今日的事情。
“你想买下他们全家?”花惊雷在花小凡的搀扶下越过黄梅的身旁,站在了花上雪的跟前。
只见这花惊雷身后是村长花崇云与族老们护持着,黄梅一看情势不妙,早已夹起尾巴灰溜溜的站在一旁,温顺的好似一只猫儿,竟是不敢一丝放肆。
“是。”花上雪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