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人找来一个四方的类似抽屉大小的盒子,将姜郁之前剥下来的衣服装在里面,带走去调查了。
回到了广场,却见玉弥瑆已然动手将一些病人隔离开来,男女老少分开来,从孩童到老人,四个阶段八个人,四人由花上雪负责,四人由玉弥瑆负责,分了男女。
这八人二人帮着对方将衣服换下,然后让人准备了热水,显然他们清洗了身子,女的换上了花上雪的衣裳,老人与孩子都是另外用布匹裁剪后,让外面的妇人按着花上雪的要求缝制了简单的类似姜郁身上那种款式的病人服。
俨然别人的手艺比花上雪好上百倍,不管是针脚还是裁剪都不是花上雪这么一个女红白痴能够比拟的。
洗了身子换了新衣裳,然后安排了重新清洗过,还用烈酒刷洗过进行简单消毒的屋子。
地上铺着的不是祖地拥有的席子,而是花上雪与玉弥瑆带来的一些皮毛铺垫在地上,作为御寒的。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姜郁的房里也同样用了这个法子消毒过的。
原本看着还漏风的衣裳让姜郁换下来,穿上别人弄好的好看些也更合体的新衣,不过姜郁明显不愿意,也就任他穿着花上雪亲手弄的那惨不忍睹的病人服,在附近晃荡着。
玉弥瑆不时的调配汤药给实验的病人服下,多数是固本培元的汤汁,为的就是填补他们身体的消耗。
好好吃饭,好好清洗身子,衣服也是用新的布料制成的,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病得太重,七日了,这些病人并无一丝好转,若非能够确定病情也并未因此恶化,玉弥瑆与花上雪恐怕就要失望了。
如今这病情寻到了控制的办法,花上雪便将结果告诉姜云闲,而原本交给他调查的关于姜郁那衣服的来源的事情,也因为这些日子的忙碌忘了询问,而姜云闲也似乎刻意没有主动告诉,就这般一拖拖了七日。
在这七日里,姜郁的状况令人欣喜,慢慢恢复着的身体,此刻已然恢复到敢见他时的程度。
随着姜郁的变化,另一边毫无进展的结果,花上雪方才想起了被她遗忘的事情,准备寻来姜云闲问个清楚。
正当花上雪这个想法冒出来时,被花上雪疏忽了几日,却也乖乖随在身旁,默默的看着的阿离突然抱住了花上雪的脖子,与她双目对视。
“娘亲,阿离有话说。”
“阿离。怎么了?这么严肃的样子。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是不是这些病人的身上有什么异常被你发现了?是好不坏?”花上雪在心底问道。
阿离摇了摇头“娘亲,我要说的不是这事情。我想告诉你,外公有事情瞒着你,我刚才跑出去的时候,发现外公的身体不太好,我感觉到了瘟疫的气息。城里好多人开始轻微的咳嗽了。而且这些日子来,娘亲与爹爹消耗了一些药材,我担心药材不够。”
花上雪身子微微一震,没想到阿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离不是只能感觉到异常的状态吗?什么时候也能够分辨是什么状况了。
瘟疫这个词,他又是从何得知,从何判断的?
“阿离,你是如何知道瘟疫的?你应该不知道何谓瘟疫的,是不是什么事情致使你这般认为?”花上雪直视着阿离的眸子,一脸严肃。
“我是听一个大夫低语的话时,跑进他之前走出来的那户人家的里头,发现有个人病了就记住了那人状况的气息,然后再去找外公时,就感觉到类似却又显得微弱的气息弥漫在城中,还伴随着轻微的咳嗽,以及身体的虚弱。若是那个大夫的猜测没错,那我想那应该就是瘟疫了。不但如此,我在见到外公时,他的状况也是类似,而且状况还比最初看到的那人更严重了。我都看到外公咳血了。娘亲,你找爹爹来确定一番,若真是瘟疫的发生,或许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毕竟,现在只是最初的状况,比较好治的,不是吗?”
阿离的话让花上雪不得不慎重。
花上雪直接转身找来了玉弥瑆。
“小雪,你怎么了?我的事情还没做完呢?”玉弥瑆不解的开口,突然被花上雪这般拉出来,他也有些费解。
“小七,有件事情需要你确定。姜爹的情况有异,我怀疑会否是染了瘟疫。”
“瘟疫?”玉弥瑆心中一惊,有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感觉。
“对。瘟疫。你陪我见姜爹确定一二。”
“好。”玉弥瑆反握着花上雪的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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