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讨上媳妇。
王图很快就被绑在一根粗矮的木桩上面,之所以要选择矮桩,就是为了方便剃头。沮授虽然不介意看行刑的场面,却不喜欢听犯人痛苦的惨叫声,于是又吩咐人将王图的嘴给堵上。
朱三笑吟吟地从身后取出一把尖刀来,在王图的头上来回蹭了几下,将王图发髻上的簪子拔掉,王图的头发顿时披散了下来。朱三手腕轻轻一抖,便落下一缕头发。
王图看到这一幕,反倒放下心来,因为刚才听沮授说了,要对他施劓、髡、刵三刑。当时王图已经吓傻了,也没敢多问,但想必没有三刑同施的道理吧,现在头发剃了下来,应当是施髡刑了。剃了头发虽说难看,但总有再长出来的那一天。王图并不是一个多讲究礼义廉耻的人,髡刑对他来说实在是无所谓的事情。
谁知,他刚刚想到这里,便觉得下腹一麻,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额头上便是一阵剧痛传来。只听朱三连声说道:“哎呀,好好的你动什么啊,瞧,额头都划破了,传出来还道我朱三手艺不精。”
其实,王图好端端的,下腹怎会一麻?分明是朱三趁他不备,用膝盖轻轻顶了他一下。
这一个头剃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等到王图变成一个秃顶的时候,他脸上也多了七八道“划痕”说是“划痕”也不恰当,因为有些“划痕”深逾半寸,就不能用划来解释了。
此时的王图血流满面,显得格外狰狞恐怖。他拼命扭动身子,想要说话,可是嘴里塞了破布,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若是平时,这个朱三还要再在言语上嘲讽王图几句,不过,今天有沮授在这里,他倒也不敢太造次。
沮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对王图用刑的事并没有公开进行,所以需要他在这里监视着。眼看着朱三单单给王图剃个头就用去了大半个时辰,沮授有些坐不住了,沉声喝道:“朱三,动作快点!”
王图本以为朱三执行的刑罚已经结束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痛难忍,突然听到沮授开口催促,方知道事情远没有完,心头大骇,使劲挣扎起来。
朱三得了沮授的吩咐,不敢怠慢,见到王图扭个不停,恐怕这几刀下去失了准头,误了自己的名声,不由动起怒来,照着王图的肚子狠狠地便是一拳,大吼道:“老实点!”
这一拳出手极重,打得王图腹中一阵痉挛,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大虾米,想要呕吐,可是嘴里塞着东西,却哪里吐得出来。朱三趁着这个机会,手中尖刀“刷刷”连挥,血光迸起。王图的身子发出一阵剧烈的颤抖,喉咙里“唔唔”连声,双眼瞪得溜圆,紧紧盯着掉在他面前的那三个血糊糊的物件,眼神里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朱三收了尖刀,早有帮手捧了铜盆过来,帮王图上药止血,包扎伤口。虽说只是小伤口,但是流血过多,或者导致感染,都会要人性命的。而对于行刑者来说,如果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等于砸了他的饭碗,他以后也就没脸再做这行了。
沮授见行刑已毕,站起身来,说道:“把他送回驿馆,连同他带来的那些士兵一起,赶出襄阳。另外,让他把这封书信带给曹操。”
说完这番话,沮授将一封书简丢给身边的狱卒,拂袖而去,他要急着去见刘欣,谈一谈关于实施盐铁专卖的事情。
刘欣已经将如何处置王图的事情告诉了马芸。马芸皱起眉头,总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她的原意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他,打他几顿板子,替貂婵出口恶气也就是了,却没想到刘欣居然割掉了他的鼻子、耳朵。不过,马芸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何况这个年代,手握重权的人真的是一言要人生,一言要人死,割掉鼻子、耳朵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刘欣这样处理也算完成了当初的约定,而且更进一层,既没有为难王允,还替他出了这口气,于是,马芸非常爽快地将那笔借款捧了出来,她却哪里知道,刘欣处罚王图分明是“公报私仇”!
沮授赶到州牧府的时候,刘欣的面前已经放了厚厚一摞银票,而且全部都是面值一万两的那种,整整二百六十张。
听完沮授汇报了行刑的情况,又听他说了盐铁专卖的想法,刘欣指了指面前这些银票,笑着说道:“盐铁专卖的事情先放一放,有了这笔钱,支持到明年夏收应该没问题吧?”
“只要不开战,那就绝对够用了。”沮授看到这堆银票,也是两眼放光,但他还是有些不解,问道“可是,盐铁专卖的事情,主公提过好多次,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为什么不趁势推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