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让在下见到你们的皇帝?”
呼厨泉当然知道,襄阳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汉皇帝,而刘欣也不承认刘协、刘表那两个皇帝,他这样说,就是表明态度,我只和你们的皇帝谈,而你刘欣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刘欣又如何听不出呼厨泉说这番话的意思,可是,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能够做到喜怒不形于色。面对呼厨泉的话里有话,刘欣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大汉的皇帝你暂时是见不到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和刘某谈就行。”
呼厨泉“哼”了一声,说道:“刘大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里根本就没有大汉皇帝吧。”
刘欣笑着说道:“不错,自从先帝驾崩以后,大汉王朝暂时还没有新的皇帝,现在由刘某暂摄朝政,你有什么事和刘某说也是一样。”
呼厨泉哈哈大笑,脸色一沉,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据在下所知,大汉不是没有皇帝,而是有两位皇帝。既然这里没有在下要找的人,那么在下就此告辞!”
刘欣也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道:“如此也好,恕刘某不送!”
呼厨泉原以为刘欣要出言挽留,却没有想到刘欣根本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觉一愣,假意抬起来的那只脚却迈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刘欣心中冷笑,别说我现在根本就不承认刘协和刘表那两个家伙是大汉的皇帝,就算我认刘协为天下之主,现官还不如现管,你们匈奴是和大汉的凉州接壤,凉州又在我的掌握之中,天高皇帝远,他们管得着吗?最终你不是还要来寻我刘欣说话,何况打疼你们的也是我刘欣的军队。
形势不由人,呼厨泉也知道去找那两个皇帝不会解决实质问题,反而会更加惹恼刘欣,只得收回脚步,讪讪地说道:“不知道刘大人是否真能做的了主?”
刘欣慢条斯理地说道:“那就要看你们想找刘某谈的是什么问题了?”
赤乌勒性子暴躁,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声说道:“你们汉人不讲信义,偷袭我匈奴部落,滥施杀戮,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沮授冷笑道:“那沮某倒想问一问,是谁先血洗了我凉州边境的一座小村庄?”
赤乌勒怒道:“一个小村子才死多少人?你们汉军又杀了我们匈奴多少人?”
刘欣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胡说八道!我大汉天威岂是尔等宵小之徒可以随便触犯的?这次只是略施惩戒,你们就受不了了?”
呼厨泉没想到一直轻声细语的刘欣会突然发起怒来,赶紧瞪了赤乌勒一眼,说道:“大人,过去的事情就算了。想我匈奴与大汉交好百年,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在下奉单于之命而来,一是想和大人商谈,今后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二是想与大汉和亲,为单于迎娶大汉公主。”
听到“和亲”两个字,刘欣脸色微变,这可是汉人的奇耻大辱。过去,大汉军队打不过匈奴,万般无奈之下才行此下策,那也就罢了。如今,匈奴被自己大败了一场,居然还敢再提这一茬,看来是远没有将他们打疼,不好好地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不过,刘欣并没有十分动怒,他还是希望尽量不诉诸武力来解决问题,打算与呼厨泉他们好好谈谈。刘欣知道,匈奴的制度与大汉不同,他们所组建的实际上是一个比较松散的政权,是由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部落组成的。不仅是匈奴,所有的草原游牧民族几乎都是这样的。呼厨泉、赤乌勒、孤涂安都是部落首领,手中都各自掌握着一定的力量。刘欣还想对他们进行分化拉拢和瓦解。
听了呼厨泉的话,刘欣摆了摆手,说道:“要想杜绝此类事情的再次发生不难。你们匈奴既然臣服于我大汉,就要有个做臣子的样子。你们见过有奴仆欺负主子的吗?”
呼厨泉深知,现在匈奴内部可以说是一盘散沙,虽然大汉王朝也是渐呈诸侯割据之势,但是刘欣掌控着四州之地,实力之强还不是匈奴目前能够抗衡的。对于呼厨泉来说,如果能够达成互不侵犯的协议,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匈奴人口少,内部的矛盾也相对容易解决一些,等过个几年,他们能够缓过劲来,说不定大汉依然是一团糟,那时候也就用不着害怕刘欣了。
想到这里,呼厨泉的心情也就放松了许多,再次手按胸口,施礼道:“在下可以保证,今后再不会发生匈奴部落袭扰汉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