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驱使下,长孙无忌在李二登基之后,就将手中的兵权彻底的交了出去,安心的在家做学问,经营天下,比起征伐天下要有趣得多,至少对于他这种没有多强悍的武技在身的儒将来说,确实如此。
“哼长孙匹夫,安能说出如此言语?当初你不也是在死人堆里纵声大笑,现在装什么斯文败类?当时和你一起作战的兄弟,现在还剩多少?作为一场战争,哪里有不死人的?”尉迟恭站出来反驳长孙无忌道。
“好了,在朝堂之上如此喧哗,成何体统?”李二见到有越演越烈之势,顿时出声打断了这一场骂战:“具体是何消息都还未确定,尔等就这样着急,怎么治理好这泱泱大唐?”李二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长孙无忌是他的大舅子,尉迟恭也不是外人,当初要不是这家伙将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这大唐江山还不知道谁坐在上面呢。
“宣信使觐见!”李二沉声说道。
“宣,信使觐见!”身边内侍立即高声唱诺,嘹亮的嗓音远远传出,一声声的接力呼喊在殿外传出,渐渐远去。那是一个个内侍在相互传递,这样才能最快的传递信息,就像是在边关危急之时的时候,就会烽火狼烟四起一样,李二虽然一直沉着脸,但是心中却并未有多少焦急,毕竟那远方的烽火台上狼烟并未升起,这显然不是多么的紧急,至少边关上面并未出现抵挡不住的情况,不然就不会是差人送信,而是狼烟滚滚了。
“小的见过圣上,圣上万岁!”送信的士兵一身风尘飞速的进入大殿,在大殿中央单膝跪下。
“来人,赐座!”李二没有先问是什么消息,作为一个立志成为千古明君的帝王,李二很是在乎自己的形象,这种情形下不就是最好的刷声望的情形么?想必史官会这般记载:贞观六年冬,边关急报,帝见使节与殿中,赐座相谈。当然这也是最好的收买人心的时机,因为就在李二话一出口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士兵顿时觉得一种无际的暖流将他包围,之前那所有的伤痛,所有的寒冷痛楚全然都消失无踪。
“谢皇上”声音颤抖的士兵将一路上紧紧地抱在怀中的那一只竹筒掏了出来,这一只带着体温的竹筒,是从遥远的高丽传回来的,大唐潜入那里的细作花费了无数的心思才将这战报送了出来,而驻守在河北道靠近高丽的边防上面的张大亮将军在见到这一封信件之后,哈哈大笑了足足半盏茶,然后立马命人以八百里急件的方式将这一封信件从边关传回长安。一直到现在,没有第三个人看过这一封信件。
“呈上来!”李二见到着简朴的竹筒,上面用朱红色的火漆封好,连忙命人将它传上来。
内侍走上前来,从士兵的手中接过着一个竹筒,然后快步的向着李二那里走了回去,站定之后,将封口揭开,然后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皱巴巴的纸张。
李二接过,然后展开,看了之后,只见到他的眉头一阵古怪的耸动,似乎有什么事情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当然在朝堂上的所有朝臣都没有人知晓他为何会如此,只因为在这一封信件上,传达的消息就只有一个:高丽人惨了,似乎是因为新罗人,而且还怀疑和销声匿迹的楚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在这一个严寒的冬天,新罗人大举入侵高丽,在一名操着汉话的黑大个将领的带领下,连破高丽数城。所以高丽这个冬天罕见的没有袭击大唐边关。让早已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张大亮很是一阵郁闷,而且根据细作在高丽战场上传回来的消息,那个黑大个将军很像是一直跟随者楚王李宽的薛万彻。但是还不是很肯定,因为新罗人对这位将领的态度让人很是疑惑,这位将领的仪仗,远远超出了新罗国第一名将金庾信。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将领到底是不是薛万彻?要是薛万彻的话,新罗人为何对他如此尊重,楚王李宽又在何处?在这封信之中还有一个消息,高丽和新罗这两个国家在这个寒冬都出现了冬雷阵阵的奇景,还有高丽非常有名的少年将军渊盖苏文失踪了。这些东西都是迷雾重重,难以找到答案。
“原来那小子在高丽!”李二轻声说道,他可以肯定那个黑大个将领就是薛万彻,因为他有一种难言的感觉,这一切都是他的那个不安分的次子搞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