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吹过原野,黄尘滚滚冲天而上,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龙,肆意的占据了天边的余晖。兵刃冲天,寒光凛冽,比那黄昏的凉意还要冰寒。李宽站在大陆之当中,不急不缓的走着,远处群山匍匐,恍若一头头的巨兽趴在那黄昏的暮色中。骏马奔腾,马蹄踏着地面的黄土,大地一阵震颤,让人立不住脚。
一大队骑兵就这样直接冲了过来,丝毫没有避让行人的意思,就这样直接碾压而来,只有在最前面的一个骑士高声呼喝着:“前方的贱民,速速闪开!”虽然如此呼喝,马速却是丝毫不减。甚至见到前方之人没有丝毫的避让的时候,不仅没有勒住马缰,反而马鞭一抽,马匹吃痛之下速度更加的迅捷了。
“真是草菅人命侯君集就是这样管教他的儿子的么?”李宽最终一声轻叹,但是却不闪不避,没有丝毫的让路的意思,这大唐天下,除了李二和长孙皇后,其余人还真的没有人值得他让道,哪怕是沉迷在太极宫之中造人的李渊也不例外。李宽就是如此自傲,其实长孙皇后还有几分情意在里边,李二么,只是因为这一具身躯的血脉才有了这种资格。所以区区侯君集的儿子,岂能让他让开道路来?而且李宽也是看人让路的,要是一个普通百姓,担着重担他会避让,或是往来商贾,赶着车马,他也会让。可是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却是丝毫不让,不管对面是千军万马还是铜墙铁壁。
若是千军万马。那就斩了,要是铜墙铁壁。就给砸了。这种鱼肉乡里的纨绔子弟,他治的多了去了。还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撒野的。所以在这一刻他不但没有避让。反而直接冲了上前,一身青色长衫在夕阳微弱的余晖下,似乎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这一刻他就像是一道幽光,直接飙射而出,整个人就这样似乎融进了往来的长风之中。直接这样穿插进了对面疾驰而来的大队人马里面,脚下的短靴在他一踏之下,直接炸裂开来,露出了里边的赤脚。然后一个旋身而起。双腿在这一刹那飞旋踢出。只听得一声声闷哼之声传出,还有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只见到在最前方的数名骑士就这样直接被踢飞出去,在半空中像是被掷出的滚石一般,砸向了道路两边的低矮灌木丛。
“砰咔嚓”肉身砸落而下,将路边的灌木丛砸断,然后这些身穿铠甲的骑士就这样在地上哀嚎起来。他们身上虽然穿着结实的铠甲,但是却无法全然护住全身。胳膊上,脸上。大腿上,这些没有别铁甲保护的地方,直接被断裂的枝桠给划出一道道的血口子,全都在凄凉的**着。
“大胆狂徒。居然敢阻拦陈国公府的车架,还不速速退去!”一直在侯虎身边谄媚的两个身穿明光铠的家奴,此时一人打马上前。大声地叫嚷到,搬出了侯君集的名头。希望将这个身手可怕的不明身份的家伙吓退。
“侯君集好大的名头,怎么要本本人退避三舍?他似乎还差了点吧!”李宽原本想说本王。可是却又改了口。此时他已经将最前方的几名骑士踢飞出去,正站在最前方的那一匹骏马的头上,像是生了根一样在骏马的马头上不摇不晃,而这匹受了惊的骏马此时还在官道上飞奔着,咧咧的风在他的身边不断地吹拂着,将他的长衫撩起,呼呼作响,头上的长发披散着被吹得不断地招摇。整个人一双虎目盯着对面骑着马的一大群人,没有丝毫的惧怕。
“不识好歹,既然不听劝告,那么休怪我等手下无情!”既然吓不走对方,那么就直接射杀掉好了,于是这群跟着侯君集的长子一起出猎的家奴全都将马鞍上挂着的长弓取了下来,搭上了箭矢,准备将李宽直接格杀当场。长弓如满月,箭矢似流星。箭头闪耀着微微的毫光,在夜风里微微闪耀。只等着一声令下就直接射杀眼前的敌人。
“怎么,还想将本人射杀当场?侯君集都没这样的胆子,你们这般草菅人命还将大唐律法放在眼中么?一帮家奴,居然胆敢穿着大唐军队的装备这样肆无忌惮?谁给尔等的胆子?”李宽眼中寒光一闪即逝,这些人比其他想象中还要飞扬跋扈,先是纵马狂奔,在见到道路之中有行人的时候丝毫不减速下马,反而直接一冲而至。现在居然将弓箭都拿出来了,这般蛮横,与剪径强人何异。
“父亲大人的名讳岂是尔等可以直呼的?现在本公子怀疑你是前隋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来人将此僚射杀当场!”在人群之中的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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